皮外伤,我刚装晕呢。” 苏白梨:“……”可她刚刚是真把人抱怀里的! 眼瞅着小丫头突然变脸转身就走,骆骁慌忙踉跄着追上他俩,一边说:“别生气啊,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哪一个?是为什么装死睡在小怪兽腿上,还是为什么会从麻将档里被人打出来?”止浔的声音冷飕飕的。 骆骁发现,两个问题都是送命题,只好乖乖闭嘴,“我得去医院包扎一下,不然留疤要秃头。” 止浔根本懒得理他,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停下,头也不回地问:“医药费有吗?” 骆骁舔了下唇,艰难地说:“……钱包被抢走了。” 止浔取出褐色钱夹,隔空抛来。 骆骁一把接住,顿了下才问:“你认识刚刚找我麻烦的人吗?” “不认识。” “那你就答应替我还他钱?万一是讹钱的人怎么办?” 止浔用看白痴的眼神瞟了他一眼:“不然是看着你被打死,还是继续躺在小怪兽腿上?” 骆骁捏紧钱包,慌慌张张懒了辆车,溜了。关于借小姑娘大腿的事,第六感提醒他:不能聊。 真会出人命。 苏白梨跟在止浔身侧,慢慢往咖啡厅走,路上有人用惶恐的眼神盯着她,她不得不低下头。 “我看起来是不是特吓人?” “不吓人。” 苏白梨看了他一眼,问:“刚刚那群是什么人?为什么那么凶……” 止浔一边打开咖啡厅锁着的门,一边答:“坏人,离他们远一点。” 这话可真耳熟,苏白梨心想着,跟在止浔身后走进咖啡厅,忽然从玻璃反光里看见自己的脸,顿时被吓了一跳。 她在不知不觉中抹过脸,手上沾着的骆老板的血都被抹在了脸颊上,干涸之后片片斑驳,再加上被染红的白色连衣裙,整个人像从恐怖片片场里出来的。 这还不够吓人?她拿干净的手指用力揩脸,可是收效甚微。 忽然,止浔伸手拦住了她的动作,“别揩了,皮肤都红了,用水洗才行。”目光柔和,毫不闪躲,完全没有厌恶之色。 苏白梨跟着他穿过漆黑的走廊,打开盥洗室的顶灯,又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慌忙接水在掌心,认认真真地清洗。 可是没有毛巾,到底洗不干净,她几次抬头凑近镜子去查看发际线是不是清理干净了,再次睁眼,才发现止浔不知何时从盥洗室门口来到她身边,拨开她的手,一手沾了水以后细致地替她清洁血污。 苏白梨仰着脸,迎向他,正看见他沉沉的瞳孔里倒映着的自己,他眼窝很深,这样的眼睛很容易藏心事,也更忧郁。 止浔的呼吸轻轻扫在苏白梨的额头,她的脸不知不觉中更红了,大眼睛不躲不闪地盯着他,任由他一遍一遍地拿沾了水的手指划过脸颊。 “止老师……” 止浔睫毛抬起,看了她一眼。 苏白梨不知怎么就反应过来,改口:“止浔……” “嗯。” “骆老板是借高|利贷了吗?” 止浔手指顿了一下,“和你没有关系。” “可是和你有关系,你明天不是还要给他们钱吗?” 止浔静静地看着她,澄净目光里的担心掺不了假,他哑声说:“你这是关心我?” 苏白梨眨眼:“是,是啊。” 说完只见某人眼底闪过一抹喜色,松开了手,退开一些,狭长幽暗的眸子凝视着她。 苏白梨心脏突突直跳,慌张地转开话题:“还好没有回店里,胡嫂怀孕,万一吓着她……” 止浔仍是沉默。 苏白梨只好继续再接再厉:“刚刚我真的以为骆老板被砸死了,呸呸呸,不是死,是晕了——”话没说完,人就被环住肩,脸靠在他胸前。 “看见你的时候,我以为那些血都是你的。” 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又低又哑,语速很慢,“我当时在想,为什么要让你生着气离开?如果送你回去,你就不会被卷进这种事里。” 苏白梨这才想起,她之前确实是在生闷气呢! 她伸手推止浔的肩,没能推动,反倒察觉到手底下结实有力的肌肉。 “小怪兽,我追去找你,不是因为怀疑你攀附权贵,而是因为……”止浔顿了下,带着自嘲的口吻说,“只要想到你有一丁点被欺负的可能,我都如坐针毡。” 第十四章 “欺,欺负?”苏白梨听见止浔心跳如雷,甚至比她更甚,“你担心徐望南欺负我?” “……嗯。” 苏白梨幽怨地说:“你担心得没错,他的确经常欺负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