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人喜欢,送你了。” “谢谢。”止浔满意地夹着玩偶服,一手在发愣的小怪兽后脑勺一带,撩过几缕发丝——如他所料,又软又滑,他把笑容抿在嘴角,漫不经心地说,“小怪兽,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今天不用揽客了。” 大胡本想说晚上包场要小白梨帮忙准备准备,胡嫂已经开口了:“小白梨,放半天假歇歇吧,那恐龙衣服瞧着就热,别给闷坏了。” 苏白梨看看大胡夫妻,又看看止浔,后者挑了挑眉,隔着玩偶服推着她的背走了。 “去哪儿啊……”突如其来的假期让她迷茫。止浔说:“不是说,要给我看你的画?” 苏白梨想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她说人家长得像大卫石膏像,还说要拿自己画的大卫给他看,顿时不好意思:“画在学校画室呢。” “那走吧。” “哈?” 止浔摆弄了下车钥匙:“我载你,你带我去看。” 苏白梨:“……” 大卫石膏像,应该都知道长什么样吧?真的要特意去看吗?可是,话是她自己说的。臭老爹从小教育她言出必行,去就去吧……忽然,身边的止浔停下了脚步,苏白梨才发现两人正站在甜品店门口,疑惑地问:“怎么了?” 止浔轻咳:“买点那个什么酥,什么包的。”又补充了一句,“我想吃。” 苏白梨狐疑地盯着他。昨儿不是这人嫌太甜,才送给老板娘,结果便宜了她的嘛? “要买的话,你自己去。”软绵绵的声音里罕见的带着倔强。 止浔意外:“为什么?” “陈老板在里面。”瞥了甜品店一眼,苏白梨坚定地说,“我不想见他。” 止浔隔着玻璃门,果然看见店里有个年轻男人正靠在柜台和店员说笑。 他不太记得昨天来买酥心包的时候,店里的男人是不是同一个。可是,小怪兽这种软绵绵的性格为什么会这么排斥这个人? 难道是……“那天巷子里拉拉扯扯的那个,就是这个陈老板?” 苏白梨没料到他至今没对上号,呐呐地点头,“就是他。” 止浔站在原地,冷眼注视店里那人。 苏白梨有种错觉,他就像在用眼睛给陈老板画人像……“走吧。”他终于收回视线,“不买了。” “你买你的啊。这是我和陈老板的,嗯……私人恩怨。” “不关你的事。”随着止浔的接近,停在路边的车闪了闪灯,“是我不想吃了。” 苏白梨看见止浔拉开了后排车门,理所当然地打算上后座,谁知道他居然侧身,从她面前把恐龙服扔在了后排座椅上。 蜷成团的玩偶服一下散开了,铺满了大半座椅。 苏白梨:“……” 止浔将后门关上,绕道副驾驶座,拉开车门:“坐前面,后面没位置了。” “……”她看见了。而且,她还知道半分钟前,那儿还是空的。 * 车内很简洁,没有合影也就算了,就连护身符装饰都没有,拿说是4s店的试驾车苏白梨都信。 这位显然是习惯整洁的人。 苏白梨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排歪七扭八的玩偶服——所以,他为什么会喜欢这种东西? “哪个学校?”止浔问。 “楠戏,呃,表演系,画室从东门进。” 止浔闻言愣了下,看向她:“……大几?” “开学大三。” 居然有二十出头?前一晚还在担心小怪兽会不会未成年的止浔,不由自主地吁出一口气。 然后,开始对自己的如释重负感到匪夷所思。她多大年纪,与他何干? 楠都戏剧学院本来就离得不远,几分钟工夫就到了。 让苏白梨不解的是,门卫看见他们的车居然连问都没问就放行了,老爹每次送她,明明都会被要求留下证件交换通行证的。 “画室在哪边?” “喔,从这边,”苏白梨把安全带拉长了些许,以便能侧身给他指方向,“看到那个圆顶的房子了吗,就那儿。” 她的香气又在鼻间,止浔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不经意地扣紧了。 车停下,苏白梨说:“这里不许本校以外的人进入。外面热,你在车里等等,我去拿喔。” 怕他久等,苏白梨小跑着,很快就抱着自己的画册回来了,没想到本该在车里等着的某人已经不听话地站在大堂中央。 阳光从落地玻璃照进来,他的影子被拉伸得一如他本人般修长。 衬衣挺括,更显得肩宽腰窄,西裤裤缝笔直,一双长腿不输任何一个表演系的男同学。 “你怎么进来啦?”她小心地看向左右,确定没有人发现,“主任很凶的,如果发现有外人进来,他会发飙。” “是吗?”止浔低头,从她手里接过画册,随手翻开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