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也丰腴不少,全然没有先前瘦骨嶙峋之感。就连那头青丝,也顺滑光亮起来。 她这哪里是被贬呀?分明是虎入深山、鸟飞苍穹,活得逍遥又快乐! 在反观自己,因为遍寻不到何语而耿耿于怀,消瘦了一些。更因为诸多事务,而夜不成眠,如何能做到她那边开怀大笑呀? 周天行一双眼睛愤愤然,为何这个妇人到了哪里都能快活?即便是做个夜香郎,也做得胖了起来! 萧予绫手里的鸡腿已经烤得外焦里嫩,她美滋滋的拿到嘴边,轻轻吹一口,张嘴咬了上去。肉质真是不错,滑嫩却油腻,不像前世吃的那些饲料鸡全都是令人腻烦的脂肪。她嚼得津津有味,嘴上也因为沾上了油而显得鲜红锃亮。 吃着吃着,她觉得有些奇怪,好像有人正在用嫉妒和愤恨的眼神看着她! 思及此,她抬首望去,刚好对上周天行黑亮的眼眸,一个激灵,手里的烤串全然掉在地上。 “王、王爷!” 她胆怯的口气并未让同伴惊慌,众人如常嬉闹连头都不曾抬一下。 其中一人道:“阿岭,这样的戏码你天天都来,我们早就不上当了!” “岭,拜见王爷!”她也顾不得同伴的反应,慌忙离开小凳,双手放在额前跪拜在地。高声参拜,只希望她的同伴机灵一些,赶紧闭嘴。 岂知,这一个月来,同伴听了太多次她大声呼喊‘王爷来了’,因而这次王爷真的来了,大家也全当她在撒谎,俱都嗤之以鼻,道:“阿岭,你这越演越像呀!” “是呀!你还是起来吃东西吧,我们不会再上当了。你要是再闹,我们可把东西吃光了!” “不、不理她,我们沏,我们沏!”一个夜香郎甚至嘴里含着食物,摇头晃脑的说。 萧予绫大急,这帮人怎么不会看脸色?本来,她还想认罪以后说是头次犯错,请周天行宽恕。可他们这一人一句,周天行要是听不出来他们经常如此,便是个木鱼脑袋了。 周天行冷笑,踱步走到众人面前,俯视跪拜在地的萧予绫,道:“你还知道本王是王爷呀!” 他这话一出,众人都吓住,个个屁滚尿流,狼狈的跪倒在地,齐喊:“拜见王爷,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周天行回首,看向站在前院的侍从,道:“将这几个仆役交给管家,令他严加惩治!” 那些下人不管反抗,虽然个个苦着一张脸如丧考妣,却老老实实的跟着周天行的侍从离去。 萧予绫起身,自觉地跟在众人后面,忽听周天行道:“阿岭这是要去哪里?” 她浑身一僵,他们今天的行为虽然放肆,却也算不得重罪,到了管家那里,无非就是罚些重活再关上几天饿上几顿。可,要是周天行亲自处置,结果如何她全然不知。 她悻悻然回身,垂着脑袋老老实实的说:“岭,自知有错,欲跟着众人到管家那里领罚!” “知错?”周天行冷哼一声,感叹:“原来阿岭也会知错!” 萧予绫缩了缩脑袋,小心看他,见他脸色不是十分难看,便大着胆子道:“王爷,阿岭确实有错,不该忘了规矩,在此和众人嬉闹,还惊扰了王爷!” “既然你知道,那你觉得本王应该如何处罚你?” “王爷……岭本是一草芥而已,如何处罚不过是王爷一句话的事情!只是,还请王爷在处罚岭之前,容许岭自辩!” “自辩?如此说来,你在此坏了规矩还有别的隐情?” 别害怕,别害怕,反正横竖不过是一刀,杀头也只是碗大一个疤!这样给自己暗中打气,萧予绫忽然理直气壮起来,直直的看向周天行,缓缓颔首,道:“正是!” 周天行愕然,为何她刚才还畏首畏尾,眨眼间便能镇定自若?还是说,她又想到了什么脱身的诡计? 他微微错开视线,漫不经心的说:“哦?那你且说来,本王倒是要听听,什么样的隐情能令你不顾王府规矩而领着众人在此放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