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灯光昏黄,空气中还有未散尽的暧昧的气息,他一眼看到的,就是于影儿纤细脖子上自己留下的痕迹,眼神顿时暗下去。 他强行收回视线,径自开始换衣服。 于影儿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一股脑儿被她甩出脑海,诧异的问:“你要走了?” 靳城扣着衬衫扣子,头也没抬:“不然呢?” 他动作顿了顿,忽然挑眉看向她:“你想让我留下来?” 于影儿:“对啊。” 她说的很认真,但不知道靳城的笑点在哪里,听了这话,莞尔一笑。 不是那种邪邪的,或者嘲讽的,很平常的浅笑,没有别的什么情绪。 他穿上外套,对于影儿说:“于影儿,咱俩都别玩什么虚了的,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如果你能跟我好好过日子,我就既往不咎。” 可算是说到关键点了! 于影儿高兴的问:“那你的评判标准是什么?“ 靳城:“没有标准。” 于影儿卡了一下:“……什么?” 靳城邪魅一笑,大步离去。 留下于影儿一人,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外面。 靳城上了车,却没有立即离开。 他坐在车里,嘴角咬着烟,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一只胳膊搭在车窗上,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 窗帘上映出于影儿焦灼的走来走去的身影,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抓狂。 良久,靳城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笑,驱车离去。 *** 翌日,清晨。 安适刚走进总裁办公室,便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他四下看了看,随即将目光落在了窗边正吸烟的男人身上。 他第一反应就是:太子爷有艳遇! 随即被否定,艳什么遇?自打和于影儿牵扯以来,他有过除了于影儿之外的女人吗? 没有! 最多逢场作戏而已。 即便是现在各个渠道流传的关于太子爷荒唐艳事,那也全都是假的! 凡是主动送上门来到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奔着靳城户口本去的?谣言一张嘴,只要正主默许,这些个风流韵事,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但是靳城自己从来不以为然,一手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花心大萝卜,给别人一种来者不拒的错觉,实际上呢?不一直过着禁欲的生活? 然而今天就不一样了。 怎么说呢,就是那种萧萧冬季里,严寒冰雪之时,忽然春暖花开的感觉。 看看,靳总眉眼都舒展了。 安适心头百转千回,其实也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 那边靳城点燃了烟,抬头徐徐突出一口青白色的烟雾,昳丽的眉眼微微瞥来,带着一股子又飒又艳的风情。 安适凭借着顽强的抵抗力,生生在这突如其来的男色中坚守住自我。 心说幸好我早就习惯了。 但是话说,太子爷您一大早上浪什么浪啊? 这幅样子是想像海草一样浪里翻滚吗? 靳城朝他招了招手。 “靳总,您有什么吩咐?”安适从里到外表演着什么是尽职尽责,狗腿的躬着身体,一副聆听‘圣谕’的态度,将‘奴颜婢膝’发挥到了极致。 靳城哥俩好的将胳膊搭在他的肩头,安适顿时浑身僵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