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个离谱却又莫名坚定的想法在时凌羽的脑海中不紧不慢地生根发芽。 他觉得,似乎自己和司曜之间的关系,本就该是这样。 时凌羽甚至忽然对这个冰冷宛如样板房一样的屋子产生了眷恋,为了打破这种奇怪的状态,他主动移开了落在司曜那柔软笑容上的视线,偏向了会客厅右侧的置物柜上。 但高大英俊的alpha十分居家地站在厨房背着光问他饿不饿的画面仿佛是个什么开关,时凌羽仿佛被拉入了什么结界,脑内开始不断闪过一些模糊不清却令他倍感真实的画面。 这柜子上应该摆着很多相片,养着几盆半死不活的多肉植物,以及几本厚重的影视赏析相关书籍,中间还要斜斜歪歪地夹着一本烫金标签的《Business Law》 但眼前的置物架上空空荡荡,性冷淡风格的金属摆件和两个看上去颜色素雅且价格不菲的瓷瓶交错放着,总显得没什么人气儿。 不该是这样的,时凌羽心里想。 小羽,你怎么了?司曜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时凌羽这才从那种恍惚的状态中脱离,回过神后,那些碎片化的片段就消失了,无影无踪的,哪怕时凌羽努力尝试去主动回忆,也记不起来刚刚他记起了什么。 他不太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心里除了疑惑还有些莫名的怅然,时凌羽脸色有些苍白,勉强地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有点累了。 也许是方才情绪起伏太大,刺激到了信息素的分泌,时凌羽忽然感觉后脖颈的腺体处有些发痒。 司曜。他慢慢地坐回了沙发上,然后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一会帮我补个标记吧。 原本正在切虾仁的司曜听了这话动作微顿,犹豫了几秒钟后轻轻地回了声好。 上一次司曜给自己做临时标记已经是两个多月以前的事情了,Omega的发情期一般是一到两个月一次,时凌羽由于生病的原因一直不是很稳定,但差不多也该补一下了。 两人各怀心事,默契的谁都不说话,时凌羽就这样坐在沙发上平复着自己情绪上突如其来的波涛汹涌。 各种提示又或者说是预兆接二连三地跳到他眼前,即使时凌羽想要继续维持生活的平静,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要去接受一个现实。 那就是,打从他没头没尾的重生起就一直在等待的那个转折点看上去好像到了。 他听着不远处的厨房里传来的哒哒的切菜声,微蹙的眉毛稍微松弛了一些,他喝着司曜给他泡的茶漫不经心地问道:司总经常做饭么? 嗯。司曜的回答有些出人意料,时凌羽听了都有些讶异。 我还以为你平时很忙。 司曜的动作似乎停了下来,一阵水流声过后只见对方摘了深灰色的围裙朝他这边走了过来:小羽,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时凌羽的第六感偶尔还是很准的,他看着司曜严肃的神情总觉得自己大概听完他口中的这些事情不会开心得起来,他难免有些抗拒,但最终还是坐直了身体。 司曜拿着一沓资料走了过来放到了两人身侧的茶几上,示意时凌羽自己看。 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时凌羽听话的照做了,只不过打开牛皮纸制的包装袋时心里不由自主地有点紧张。 里面的东西不多,时凌羽多年浏览大量文字养成了阅读速度很快的习惯,没一会就看完了。 前几页纸基本上都是一些他上大学时得过的一些奖项、奖学金,以及从入圈到现在的所有作品和成绩,后面还交杂着一些与他合作的导演、演员的信息,其中有关陆语寒的最多。 关于司曜在背后调查自己的这件事情,时凌羽从他小爸那里略有耳闻,虽说他现在也坚定的认为司曜的这一行为是无害的,但却仍然搞不懂对方的意思。 时凌羽只好暂时将疑问压在心里,默不作声地往后翻阅。 而接下来他看到的东西却让他停住了动作。 这是一份领养记录和一个男生的档案。 而照片上的这个人,正是那天他在餐厅所看到的,与司曜共进晚餐的人。 照片是好多年前拍的了,隐约能辨认出五官,但细节并不清晰,所以时凌羽的注意力也并没有在此多做停留。 他向下浏览着这个叫做林雨的男生在被林氏夫妇收养后的教育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