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徐徐,伴着灼烧人的热浪被阻挡在了透明的玻璃窗外,蝉鸣热烈的在阳光中回响,竹质风铃用着它清脆的碰撞音为它们打气,明媚的屋内束缚在窗框两角的纯白窗帘时不时顺着房间内的气流摇晃着她的裙摆,运作中的空调持续发出机械的嗡鸣彰显着它的存在感。 似有似无的被哼出来的旋律和着凉爽的空气完美营造了炎炎夏日中让人想要就此沉睡下去的如同被羽毛包围着的舒爽感。 在这如此温馨的时刻,与周围场景极其不符的是少年纲吉的手如同犯病中的帕金森患者一般。 年仅14的他现在捏着奶粉勺的手颤抖的如同另一个国度中存在的特色职业——食堂阿姨。 他的手一路的挪动,于是奶粉一路的撒,纷纷扬扬如同雪花,桌面上留下了他蜿蜿蜒蜒的行动路径。 勺子终于靠近了奶瓶口,于是纲吉脸上显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在他憋着气的笑容中勺子开始倾倒—— 然后理所当然的全洒在了外面。 纲吉的笑容直接消失。 他叹着气,转过了头,无可奈何的喊了一句:“银时......奶粉还是挺贵的......” 自从进到房间里某人就不断向着纲吉喷射仿佛能够具现化的有着浓浓的诅咒意味的视线,被那样的视线盯着纲吉总有种自己正踩着电闸行动的错觉,浸满了怨气的视线十分形象化的让纲吉好像听到了某个中年老爹抱头痛哭并且嘴里发出了嘿嘿嘿或者桀桀桀的诡异笑声就好像不久前刚刚失去了男性尊严外加社会性死亡正在神经错乱一般。 纲吉想了想,他说:“实在不行银时你要不要考虑换个星球居住?而且你有点沉......” 那个一直像八抓鱼一样扒在纲吉身上全身心贯彻着用眼神杀死你的某个银毛表情崩坏,满是黑气的似乎就是咒怨版的呐喊,是一张完全不能给孩子看到的脸。 纲吉:...... 纲吉反手拍了拍双手双脚都在他身上的银毛的屁股。 银时仿佛屁股着火一般捂着臀部跳了下来,咒怨版的呐喊又加上了咬牙切齿。 看着他那个样子纲吉双手合十搓着掌心,他把脸尽可能藏在了手掌后,讨饶的对着银时笑了一下:“对不起嘛......门口的那个是意外......” “要用阿银的下半生来换嘛!!!”银时悲痛万分。 “没有那么久啦银时。”夏目看着他,在银时“你确定吗”的眼神中夏目话语一转:“可能会稍微长那么一点吧......” “不要担心。”夏目安慰他,“反正你现在还年轻,就算真的秃了也一定能长。” “对了,为了防止奈奈阿姨发现真相要不然银时你......把头发剃了?” 银时捂着胸口脸上写满了“说人话和做人事麻烦你至少来一样”,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躺床上逗弄婴儿的夏目,“你是哪里来的抖s吗,你小子一定是个抖s吧!” 夏目满脸茫然。 他身旁的就是躺在新毯子里的百鬼丸,整个人微妙的像烧制失败的奇怪陶俑,夏目正努力学着给他套上尿布,不过因为他没有腿过程就显得格外困难。 “就这么无视阿银我了吗混账!” 纲吉捏着因为银时转移了视线攻击而被纲吉乘机冲泡好的奶瓶拍了拍银时的肩膀,他仰着下巴示意,“那孩子一定在等着银时哥哥的投喂哦。”纲吉憋着笑把奶瓶塞进了银时手里,“去吧。” 银时捏着奶瓶耷拉着死鱼眼,眼神中似乎存在着心死。 突然他眼神一凝,表情严肃:“有人来了!” 丝毫不怀疑他的两人手忙脚乱的行动起来。 夏目反手扔了还在犹豫中的尿不湿,毯子一裹带着百鬼丸就滚进了床底,慌慌张张的纲吉用着学渣考完试扔书本的气势把散落的会暴露的东西团吧团吧塞进了桌下。 门打开了。 “不好意思是我的说。”鸣人挠着脸颊讪笑着站在门口。 心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