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 银时睁开了眼。 他确信自己是被那个破火球压到窒息而醒的。 胸口的闪着光的金毛和红毛刺的他眼生疼。 对着太阳一直发呆到自己的死鱼眼都快抽搐了的银时这才不甘心承认了自己被人当作了枕头的事实。 还是两个人。 鸣人和我爱罗睡的香甜的脸出现在银时像个被摁在地上扑腾的王八一样艰难抬头的视线里,两人齐齐枕在他的胸口,呼吸悠长而又缓慢,细软的发丝铺散在他身上,温暖的阳光是最天然的绒被带着舒适的温度盖在他们身上。 原来他们一齐睡在了阳光弥漫的廊上,伴着竹质风铃和虫鸣的声响入眠。 银时维持着这个脸都涨红了的艰难的姿势注视着面前温馨的一幕,脸上不自觉露出了笑容。 下一秒他带着狰狞的微笑用力把两人推了下去。 鸣人的头砰的一声巨响砸上了木质地板,我爱罗还好一点,有着沙子作为缓冲。 两人一脸懵的撑着地板坐了起来,鸣人一只手还捂着摔红的额头。 “怎么了?”银时一脸的焦急,他急忙拍上两人的肩膀,“是不是作噩梦了?” 鸣人捂着额头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他直勾勾的盯着银时整个人好像还没睡醒,蓝色的眼睛水汪汪一片,我爱罗用指关节捻着额角,表情有点恹恹的,他额前的红发垂了下来。 “乖,噩梦都是反的。”银时带着和善的微笑,就连那双死鱼眼都充斥着慈祥的感觉,他轻拍着两人的背,把两个人哄的迷迷糊糊在他旁边又睡了过去。 确定两人没发现他的所作所为并且呼吸又悠长下去之后银时的鼻孔里嗤的喷出两口气,他这才完全放松下来,揉着睡的酸痛的肩膀对着阳光伸起了懒腰。 旁边的夏目愣愣的注视他。 银时的动作一僵。 他僵硬的转过头,脖子发出咔咔的声响。 夏目维持着一手拿玻璃杯,另一只手拿勺子看样子要往嘴里送的姿势,他应该傻愣着好久了,勺子里的冰淇淋都融化成了湿乎乎的一滩,杯壁上的水珠都慢慢滴落下来,砸在他白瘦的大腿上,夏目却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你看了多久了?”银时摊着脑袋面无表情的问。 夏目大概终于发现了不对,他小声的惊呼了一下把勺子插回玻璃杯里的冰淇淋球上,连忙拿着纸巾擦着湿漉漉的大腿。 忙完后夏目看着他抿了抿嘴唇,回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其实我是第一个呆在这里的。” 银时默默的看着他,夏目愣愣的回望过去。 树叶被风吹的打着卷经过他们身旁,不知为何配上这画面有股子萧索的味道。 半晌后银时面无表情伸出手,“把冰淇淋球交出来阿银我就不告诉他们你干的事。” 这本来就不是我干的事啊! 夏目抽着嘴角看上去很想这么说,不过他还是把玻璃杯递给了银时,勺子的话他有记得用纸巾擦干净在递过去。 透明的玻璃杯杯壁上贴着切片的草莓,香草味的冰淇淋球裹在酸奶里,拿在手里分量意外的沉,银时心满意足的舔着勺子。 想了想他突然对着夏目说:“把剩下的那个冰淇淋球给阿银还回来不然阿银我就把你刚才尿裤子的事说到你乡下的老爹都知道哦。” “谁尿裤子了啊!”夏目红着脸嘟囔。 然后他一脸无奈的说:“一共就只有两个冰淇淋球啦。” “用你乡下的老爹发誓。” “哪有用这个发誓的啊?” “快说,就说如果你有一句假话乡下的老爹就会立刻变成地中海。” “为什么是地中海,谁家的誓言是关于老爹的头发的啊?” 银时抿着勺子,声音也慢慢有些含糊,“那就你变成地中海。” “所以说为什么是地中海,你对地中海有执念吗银时?” 银时哼了一声,“少年人你懂头发的重要性吗?记好了,男人只有烫发失败或者乡下的妈妈不给饭吃了之外唯一能哭的时候就是当你地中海了之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