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宇哲和肖或则是脸皮太厚, 完全不把月考这种事情放在眼里。 玩了两节课游戏,周遇臣都腻了, 手指捏了捏眉心,漫不经心地收了手机,范宇哲还意犹未尽,但少了大佬带,自己上分无望,还是不得不放弃。 祝晚安静地低头写题, 没注意身边的少年正死盯着自己。 这么多天, 周遇臣几乎已经养成一种习惯,课不好好上,反正他都会, 每天除了打游戏睡觉,就是歪着头看祝晚。 小丫头身子小小的套在校服里,衡市的天冷得快,接近九月末便已经凉风起。 好多耐不住寒的学生已经把秋季外套穿上,外套肥大,袖子宽松且长。 祝晚为了写题方便且不把袖子蹭脏,索性将宽宽大大的袖子揽到手肘处,露出两只细细白白的小手臂。 乖巧地坐着写题,白嫩嫩的手臂压在桌上,抵在周遇臣眼前,他便经常看出神,心里默背一百六十条校规,压抑自己去欺负她的欲望。 桌边窗户半开着,窗外树叶被风吹得簌簌声响,秋风徐徐吹进来,祝晚清爽的发丝微微飘动。 她有好一阵子没剪头发了,短发长得快,此刻已经不再是刚刚来时的小蘑菇,蘑菇长大了点,软软的发丝贴着肩头,正好将细嫩的脖颈遮了个全。 周遇臣左看右看不对劲,还是忍不住伸手将她滑落到脸颊旁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轻缓生怕打扰她。 可微微碰到她耳廓那细软温暖的触觉又让周遇臣舍不得松手,还是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嘴角扬着表情温和。 眼里的爱意压根掩藏不住。 祝晚专心刷题,只觉耳后有些痒痒的,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挠挠,却一把被还未将手拿开的周遇臣抓住。 温温软软的小手包在手心,周遇臣忍不住轻轻揉捏摩挲了片刻。 祝晚使劲想要将手抽回来,可无论如何也敌不过这个无赖。 他笑得张扬,祝晚羞得彻底。 “我要做题……你松松手嘛……”祝晚向来脾气软,饶是这么被欺负,也说不出什么重话。 嗓音糯糯地入了周遇臣耳朵里,他有些受不住,心里痒痒的,佯装冷静自持地别开眼神,视线转到窗外,看着树枝摇曳,低声了句:“操。” 范宇哲下意识地屏蔽前面,满脑子全是“没眼看没眼看”。 周遇臣脸皮厚得不行,旁若无人地往她身边凑,反正打扰都打扰了,干脆打扰个彻底,伸手拿起她桌上的练习题,那是他给她带的。 当时是怕她底子赶不上三中学生,担心她考砸了自卑,特地找了适合的习题集给她。 小姑娘满心欢喜地道谢,笑得像朵娇嫩的小花似的,让他忍不住都想摘了,到底还是忍住了。 可自那之后,这勤奋的小东西就天天抱着这几本宝贝,无休无止废寝忘食,和他接触的时间都少了许多,天天埋头苦干,让他总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无论他怎么在她身边折腾,她都能当作没发生一样,整个心思全扑到题上,周遇臣嫉妒得紧,第一次觉得自己可真他妈能耐,和几本习题集都能争风吃醋。 还争不过。 他撇撇嘴,懒懒地看着手里祝晚刚刚做完的几道题,答案都对,旁边又用红笔标注了更加简便科学的算法,他心里相当不痛快,这一笔一画可都是他失宠的证明,装作满不在意地开口,可语气里尽是酸溜溜的意味:“做题做题,天天就知道做题。” “……”身旁的人都对周遇臣这莫名其妙的醋意感到恶寒。 还没来得及消化大佬这难得的矫情,却又听他若无其事地小声嘀咕:“真他妈羡慕题。” “卧槽……”范宇哲听不下去了,转眼看了看祝晚僵直的脊背和羞红的耳廓,摇摇头,内心暗暗同情了她一把,把周遇臣这个老畜生鄙视了好几回。 最后一节课是化学课。 以往其他老师遇上像周遇臣肖或这类在年段甚至校园里都出了名的大佬,大多是采取放养式教育。 反正这些公子哥的家世背景显赫,随便一顿饭的钱就能抵上自己几个月工资。 他们有自己的人生规划,家里边已经为他们谱写好未来,压根不需要自己瞎操心,操了心,这些人也几乎当作耳旁风,不会听。 是以只要他们上课不刻意扰乱课堂秩序,不影响其他同学,至于睡觉玩手机这些行为,老师几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十四班的这位化学老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