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井底之蛙。 这也是为何,方芝涟看不上他的原因之一。 方芝涟笑着解释了几句,大多数是在夸赞章嘉熙的外祖父还有他的生母淑妃,巧舌如簧,哄的夏婉然更是团团转,不见从前的丝毫冷漠。 再说回夏妙然一行人,等她们到了医馆时,秋月也跟着偷偷摸摸走了进去,但她一直都很小心地避开夏妙然,所以谁也没有发现她。 “姑娘,你在干什么呢?” 药徒忍不住问了问,别人进了医馆要不是抓药就是找大夫,这位姑娘就站在一边傻愣着,难不成有痴傻病? 秋月被他吓了一跳,嗔怪地瞪了他眼,说道:“我刚才怎么看见有女眷往后院走去了?” 药徒解释道:“我师父在那边问诊呢,前面是抓药,后院是问诊,姑娘第一次来啊?” 秋月连忙“呸”了声,指着药徒说道:“谁没事愿意来医馆呀,你可别咒我,信不信我去告你师父。” 药徒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本来就是个小孩子,听了秋月的话,差点没哭出来,“姑娘姑娘,您是心善的姑娘,别跟小子我一般见识呀。” 秋月撇嘴,“不跟你一般见识,走开,别挡路,我得去寻我家夫人呢。” 因为刚才那出事,药徒也不敢紧跟着秋月,见她进了后院,便低头擦了擦眼泪。换做平时,他自然要跟上去看着秋月的,担心会进来什么小偷小摸之人。 夏妙然和榴红进了后院,掀开屋帘,这满室有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好似有舒缓情绪的作用,夏妙然脸上的愁色渐渐消减。 让夏妙然诧异的是,这大夫竟然是位女子。 她青丝只用檀木簪束起,五官精致,气质出尘,不像女医,倒像是位修道之人。 “这位夫人。” 夏妙然这才发觉自己看愣了神,歉意一笑,对榴红使了个眼色。 榴红看懂了夏妙然的手语,对大夫说道:“我家夫人在向大夫你道谦。” 大夫了然,她优雅地笑了笑,“夫人不必如此,女子出来行医,的确是件荒唐事,这也是为何我会将问诊放在后院。但女子行医也是为了给女眷们行方便之事,夫人切莫担忧。” 夏妙然莞尔,荒唐吗?她不这么认为。但夏妙然并没有开口,只是淡笑着。 大夫伸手,把脉问诊。她眉眼的温和逐渐变得凝重,不过这些情绪一闪而过,并没有显露出来,她看了看夏妙然,沉吟不语。 夏妙然心里还是有些怕的,她面上讪讪,不安地看着她。 大夫松手,拿起旁边的毛笔,边写边说道:“夫人这嗓子应当是后天造成的,我医术不精,未能帮夫人治愈,且...且身上有余毒未清,夫人,你要尽快寻得名医,我现在这方子只能帮你暂时压制住嗓子的疼痛。现在天气愈发的秋干气燥,这药夫人必须每日服用。” 说到这,她停顿了下,抬头望夏妙然,眼神带着无奈,“夫人这病有段日子了,为何要拖到今日?” 夏妙然双手不自觉地抖了起来,她没想到自己的哑疾和毒会这么的严重,她紧紧咬住唇瓣,不让自己太过惊慌。 大夫怜惜地摇了摇头,她刚才的话已经足够宽慰人了,更糟糕的话还没说出口,这病,不好治。 “夫人,去府城徽州吧,那里兴许有名医。” 夏妙然闷闷地点着头,榴红赶紧收下大夫的方子,然后陪着夏妙然走了出去。 【你去前面抓药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姑娘...”榴红强忍住哽咽。 夏妙然扯了扯嘴角,笑的很难看。 【快去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