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耀。 老爷子一颗心,顿时软成棉花糖。 “太爷爷,你来啊!我们一起玩!” 陆觉民居然还真的去了,拄着拐杖,还要避开地上雪水,歪歪斜斜。 等老太太披好外套,出去看的时候,差点被这一老一小气疯。 “陆觉民,你多大个人了?叫你出来看孩子,你倒顾着自己玩儿?!” 话虽如此,眼里的笑容却掩盖不住。 这几个月来,陆觉民的变化有目共睹,平时那么严肃刻板、不苟言笑的一个人,居然也会陪两个小家伙满客厅疯玩。 有一回,遇夏把他用了三十多年的老茶盅摔得粉碎,别说陆觉民本人,就是老太太也可劲儿心疼。 那可是唐代珐琅瓷! 价值倒是其次,关键陆家老一辈传下来的东西,就这么在陆觉民手上到头了? 谭水心已经做好他会发怒的心理准备,可陆觉民只顿了顿,就赶紧丢开碎片,转头去哄嚎啕大哭的遇夏,“小乖乖不哭哦,是茶杯不乖,该碎!我们不理它,一会儿就用扫把扫走……” 谭水心:“……” 她想,陆家列祖列宗要是知道,会不会气得坟头冒烟? 阿流跑去书房叫谈熙:“妈!下雪了!” 谈熙牵着儿子往外走,陆征听闻动静,从另一间书房出来。 这下,一家人都堵门口了。 遇夏扑过来,抱住谈熙双腿:“妈咪,雪还不够大,不能堆雪人怎么办?” “那就等它再下一会儿。” “一会儿是多久?” “明天吧。” “好耶!我要堆一个大大的雪人,到时候请易叔叔来看,还有顾叔叔!” 空气瞬间凝滞。 谈熙睫毛轻颤,陆征看着前方,眼神比飞舞的雪花更冷。 老太太和老爷子对视一眼,聪明地保持沉默。 阿流垂下双眸。 只有小姑娘,毫无所觉,笑得没心没肺:“妈咪,你说好不好?” “……好。”喉头发干。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苏黎世啊?如果顾叔叔来家里做客,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 “……” 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从谈熙回国,到两人重归于好,而后领证结婚,“顾眠”这个名字一直都是禁忌。 陆征不问,谈熙自然也不会主动提。 似乎被刻意遗忘,但又在这样的情形下,摊开于人前,以无法忽视的姿态存在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