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帘子殷焕就醒了。 “焕哥!您慢点儿诶……”他赶紧冲过去把人扶稳。 “我没事,外面情况怎么样?” “成老那边已经上钩了,不就是个干儿子,他至于吗?”梁子目露不屑。 因为大飞的死,让姓成的老头恨毒他们这拨人,这一出手竟是要往死里摁。 当他们是死的,好欺负呢? 殷焕闻言,目露讥诮:“你当就是干爹干儿子那么简单?” 梁子有点懵逼,“不然还能咋地?” “大飞是他私生子,碍于家里那个母老虎所以才不敢承认,一直用干爹的身份护着他。” 私生子? 梁洪觉得,他还是太傻太天真。 原来,这两个人之间还有这层关系呢?怪不得上上回焕哥要收拾大飞的时候,成老就跳出来把事儿全揽了。 这回又对他们下死手,“敢情这只老乌龟是给他龟蛋子报仇来了?” 殷焕瞥了他一眼:“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我还想着他是觉得被咱们打脸气不过,想找回场子……”在老大“你还太嫩多学着点”的目光之下,梁洪讪讪闭嘴。 “药买回来了?” “在这儿!”梁子把东西拿出来,退烧药,酒精,纱布,棉球,镊子,止血药粉…… 殷焕咬牙坐直,顺手把身上的薄毯掀了。 梁子瞳孔骤缩,只因那翻开的毯子上晕开一大块血迹,浓烈铁锈味扑鼻而来,他心肝儿猛颤,手也跟着抖。 “东西拿过来。” “……” 见他愣在原地没动,殷焕忍住脾气重复了一遍。 “焕哥,这不成啊!走,我带你去医院……” “梁子,现在什么情况,还用我说?信不信这一出去,成老的人就能把咱们一锅端了?” “可血也不是这么流法!万一那什么休克,或者感染,还有破伤风……” 殷焕实在不想听他瞎逼:“够了!刀是新的,没生锈,就是口子有点大,你把酒精拿过来,我自己弄。” “……我来吧。” 其实,干他们这行,谁没受过伤? 危急关头哪能次次都往医院跑?再说,很多时候可能没到医院,半路就给人无声无息地弄死了。 所以,大多情况都是自己处理。 他没少见过这样的场面,可流的血也太多,浸湿那么大一块…… 劝说无效,又不能真的让殷焕自己弄,梁洪只好硬着头皮清洗、消毒、上药,包扎,一系列步骤下来,殷焕没吭声,倒是他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伤口虽长,但不深,没到动针的地步,否则那才叫遭罪! 可梁洪到底是个男人,又非专业,难免下手重,殷焕都咬牙挺过来了。 “这是退烧药和消炎药,我去端水……” 殷焕摆手,示意不用,直接仰头把所有药片干咽下去。 梁子看着干着急,顺手把桌上的搪瓷盅端过来,里面还有半盅茶水,应该是这户人家留下来的。 殷焕没那么多讲究,接过来猛灌两口。 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两下。 梁子赶紧抓起来,递过去:“是不是于老大那边有消息了?” 殷焕接过,朝屏幕看了一眼,两条短信,来自一串没有署名的号码。 不出意外,归属地应该是江州。 他眼皮一跳,只觉伤口阵阵发疼。 没有急着点开,他将手机放到一边,沉声:“不是于老大。” 梁子眼里闪过失望。 殷焕:“有没有打听到外面什么情况?” 梁子顿时来了精神:“我联系了几个在外面的暗线,都碰了头,姓成的果然带着人在城西一带找我们,还放火烧了咱们刚盘下的仓库,听说已经闹到长老会,打算借此向于老大施压,主动把咱们交出来。” “于老大那边怎么说?” “最迟熬过今晚。” 殷焕点了点头:“成夫人那边联系上了没有?” “去过别墅,保姆说她出国旅游了,要一个星期之后才回来。可是焕哥,咱们管姓成的老婆做什么?抓起来当肉票?” 在梁子眼里,祸不及家人,这是规矩,可现在却把主意打到成夫人身上,好像有点…… 殷焕眼里闪过冷光:“你以为成夫人是盘简单菜?” 啥意思? “这女的还有什么背景不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