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卖到非洲去。” 下首那人低垂着头,蓦地打了个寒颤,“是。” 可惜……如果不跑兴许还是有个好去处,这一跑这辈子算是彻底完了…… 奚葶尚且不知等待她的将是什么命运,此刻她还头破血流地躺在地上,忍受着两个男人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 “臭婊子,让你跑!大清早扰人好梦……” “踹不死你!还跑不跑?啊?!” “……” 殷焕驱车离开小巷,天边已经有了金色光亮。 等红灯的时候,他从裤兜里摸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一口,再缓缓吐出。 他已经两天没睡,值得吗? 想起远在江州的岑蔚然,眉心拧得愈发紧了。 也许,这就是出人头地的代价。 凉风入窗,吹开了副驾驶位上大红色喜帖,江豫、岑蔚然两个名字用金笔勾勒,龙飞凤舞。 他想起一个星期前,出租屋。 “我怀孕了。” “……” “江豫的。” “……” “我们打算订婚。这是喜帖。” “……为什么?” “殷焕,十年了,我再也等不起。” “我们现在就去登记!” “太晚了。” “媳妇儿……” “下个月三号,你也可以不来。” “你骗我的对不对?你还是爱我的!” “爱情并不能支撑婚姻,当年……我们太小。忘了吧……” “岑蔚然!你别逼我——” “殷焕,别让我恨你!” 别让我恨你…… 恨你…… 原来,他和她只剩下恨。 吱嘎—— 一脚刹车,香槟色凌志稳稳停在市中心一幢写字楼前。 殷焕甩上车门,面无表情走进去。 “你找……殷先生。”女人迎上前,冷色换作笑脸,“请跟我来。” 女人引他上楼,最终停在一扇木门前。 “于先生已经等您很久。” 他推门而入。 这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办公室,窗明几净,办公桌上还码放着文件夹,其后大班椅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目光如钩,冷峻迫人。 这就是暗夜会二把手,于森。 “谈妥了?” “还需要等半天。” “很好。”于森指着对面黑色皮椅,“坐。” 殷焕依言而行,不卑不亢。 “你做得很好,我很庆幸没有看错人。” 他知道,这是开篇词,重点在后头。 “为什么想入暗夜会?” “白道不通,换黑道。” “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需要一个支撑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于森若有所思,“情伤?” 他没有说话。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您说得对……”没有了岑蔚然,他好像失去了前进的方向,也没有了奋斗的目标。 曾经,他想赚很多钱,给她一个盛大又惊喜的婚礼,让她和孩子过上优渥的生活。 如今,他有钱了,她却要和别人结婚,甚至……怀了别人的孩子! 殷焕想杀了她,然后自己去死。骨子里的偏执,让他无法容忍岑蔚然爱上其他男人,可他舍不得…… 后来他想,不如弄死江豫,媳妇儿还是他的。 可就在计划行动的过程中,他才发现江家是如何庞大,而江豫又是如何不可撼动。 “我要出人头地。” “那你觉得什么才叫出人头地?” “有足够的能力结果想要弄死的人。” 年轻人眼里瞬间爆发的狠劲令于森暗惊,他轻笑,状若自嘲:“不像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