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嘉文抬头,一脸冷漠,“我说,我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着。” 廖母微愣。 “妈,你出去吧。” “那你记得打电话……” 砰—— 关门的声音! 廖嘉文抵在门后,紧咬牙关,忍不住全身战栗。 半晌,她才挪到床边,拿起手机…… 庞佩珊从上午到现在一直坐在客厅,也不去医院看儿子,好像她在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手机就放在面前的茶几上,除了一条短信带来的短暂振动之外,整个下午再无动静。 “青青,给我泡杯咖啡。” 宋青一愣:“我没听错吧?你确定要喝咖啡?” “嗯。” “行,你是老妈你最大,我给你现磨。” “不必,速溶就好。” “……”估计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喏,好了。” 庞女士接过杯子,轻轻抿了一口。 “妈,我去医院换小白,先走了。” “嗯,去吧去吧。” 正当此时,手机铃声终于响了。 宋青狐疑地看了她母上大人一眼,还在喝咖啡呢,目不斜视,充耳不闻。 一分钟后,铃声停了,很快,再次响起。 还是没接。 直到第三次,她才慢吞吞按下通话键,“有事吗?”俯瞰众生的语气,那叫一个高高在上。 宋青嘴角抽搐,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家老妈能作成这样? “是不是你搞的鬼?!”廖嘉文大声质问,庞女士拿开手机,远离了耳朵,宋青听到那头传来的声音,脚步一个调转,绕回她妈身边坐下。 原谅她的恶趣,毕竟母上大人手撕贱货的戏码可遇不可求,必须捧场。 “搞鬼?你指的哪件事?” “果然,都是你做的!” “你说什么我可听不懂。”说不定那头正录音,等着抓她小辫子,可惜呀,她的头发轻易不让人碰,辫子更是逮不得! 好吧,庞女士真相了。 廖嘉文想不到庞佩珊狡猾至此,像穿了防护铠甲,刀枪不入。 “想好了吗?我有的是时间,你也可以慢慢考虑,不过应该有人等不起吧?” “我爸的事果然跟你有关!” “这可就冤枉人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爸要真是清白的,我又能拿他怎样?人在做,天在看,总不能随便乱扣帽子。” 提起这事儿,庞女士就一肚子火!姓廖的全家一个样儿,鼠目寸光!廖鸿在电厂上班,以前只是个打杂的临时工,后来借着老大的关系转正,还当了个什么办公室主任,后来索性转做文职,每天坐在办公室悠闲度日,再没下过车间,工资也比原来翻了几倍不止。 都这样了他还不满意,居然把一些机密设计图转卖给私营企业,还从中牵线搭桥介绍煤炭供应商,全是些三无煤窑的老板,方便他从中吃回扣! 只能说,人心养大了就变成贪。 什么叫得寸进尺?这就是!一屋子的白眼儿,就算割了自己的肉也喂不熟。 “你胡说!我爸才不会做那种事!” “嗤——能生出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女儿,他会是什么好东西?” “你!” 宋青差点就要鼓掌了,打蛇三寸,这嘴毒得已经赶上鹤顶红! “得,我也不跟你废话。本夫人时间多得很,咱们呀,大可慢慢耗,看谁血槽先空!”说完,直接挂断。 整个过程,庞女士占尽先机。 “妈,你简直是我的偶像!”宋青不吝夸赞。 庞女士冷哼,挑眉,傲娇得很:“这算什么?要搁我年轻的时候,直接上拳头,你信不信?” “信!您可是外公手把手教出来的将门虎女,别说拳头,您就是端杆枪把她给毙了我都信。” “你个臭丫头,少胡说八道,这是法治社会,你妈我好歹上过领奖台,‘十好公民’的奖状还搁抽屉里呢!” “好嘞,那我就坐等您把那谁撕成渣~” “错!是渣都不剩!” 当晚,廖嘉文住在娘家,隔壁传来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