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行,我会亲自把属于各位的东西交到各位手里,所以,请务必准时出席,如果,你们之中有任何一位不能到场,交接时间将无限期后延。” “无限期?!”岑朵儿眼神一暗。 刚才她还在想,如果岑蔚然有什么不测那江州的产业…… 可转眼,就让张闾把路堵死。 岑蔚然可以不急着拿到遗产,可她急! 公司改朝换代,她必须尽快掌握话语权。 “没错。现在遗嘱上交待的东西已经变更了所有权,在你们四位名下,但能否及时拿到还要看各位是不是能同时出席。” 秦蓉目露愤慨,“张闾,你在防谁?!” “抱歉,这不是我的意思。岑董事长已经妥善安排一切,我不过是个执行者,不劳您如此动怒。” “你!” “张律师辛苦了,明天下午我们会准时到场,”岑朵儿开口,朝岑蔚然的方向瞥了眼,“只希望有的人不要故意整出幺蛾子来恶心大家!” 岑蔚然始终低头,不予回应,神色淡漠至极。 上午十点二十六分,追悼会结束。 宾客们看了场免费豪门大戏,心满意足地离开。 秦蓉被岑云儿扶着离开,边走边哭,直到上了车才阻断众人好奇的打量…… 岑朵儿俨然成为顶梁柱,向各位宾客表示感谢,鞠躬相送,俨然一家之主的派头。 之后,又找到媒体界出席的人,许以好处,作为交换,今天灵堂之内发生的事绝不可见报,也不能传出任何风言风语而损害岑氏的形象。 张弛有度,恩威并施,很快将媒体笼络住,手段不可谓不高。 连江豫都不得不承认,岑朵儿才是继承公司的最佳人选。想必岑叔也考虑到这点,才会决定把岑氏交给她。 豪门生存法则说白了,就是弱肉强食。 无疑,岑朵儿是个凶猛的掠夺者,心够狠,定力足,关键胆子够大,一般男人都不一定有她这种魄力。 若非她动了不该动的人,江豫其实不介意交个朋友。 “那我也走了。”岑蔚然从他怀里退出,站到半步开外。 男人眉眼一深,“我开车送你。” “不用,很近的,没必要。” “正好,我走路送你过去。” 岑蔚然抿了抿唇,她还有话对他说,遂点头同意。 江豫撑伞,两人步入绵绵细雨之中,无可避免地靠近。 岑蔚然退开稍许,尽量保持两人之间一拳的距离,江豫没有故意靠近,反而不动声色把伞往她那边挪。 “我有话想对你说。” 江豫心下微沉,面上却看不出丝毫异样,“前面有个咖啡厅,我们进去喝杯东西。” “好。” 两人落座,面对面。 岑蔚然发簪松了,江豫伸手欲扶,被她避开。 男人的手僵硬在半空,气氛顿时陷入尴尬。 她顺势将饮品单递上去,“看看想喝什么,我请你。”随意,又自然。 江豫接过,“怎么能让女士买单?应该我请你。” 岑蔚然没接话,伸手扶正发簪,又拢了拢耷垂下来的鬓发,半晌,“就当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一杯咖啡就像就想报恩?按照《白蛇传》的套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吗?” 半开玩笑半当真,男人眼底多了一抹深意,他相信她能看懂。 岑蔚然也确实看懂了,这算什么? 含蓄的表白? 还是,故作暧昧的试探? 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她乐于见到的。 “除此之外,其他都可以商量。”想了想,补充道,“前提是我有,你尽管开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