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灵堂前,与前来吊唁的人握手鞠躬,云儿、朵儿两姐妹陪伴左右,同样的黑色长裙。 姐姐神色悲怆,妹妹面无表情,单薄孱弱的两朵娇花煞是惹人怜。 “林伯伯。”乃岑振东生前知交。 “你们姐妹俩……”哽咽难忍,“一定要好好的……” 岑云儿泪流满脸。 岑朵儿没哭,却哆嗦着唇瓣,比哭还让人心疼。 “好孩子,节哀。” “谢、谢您……里面请……” 一声长长叹息。 今天到场的,除了岑振东多年的好友、岑氏合作伙伴和三亲六戚之外,还有各大媒体记者。 岑振东生前热衷慈善,与媒体界多方交好,不仅出手阔绰,还十分和善,从来不摆董事长的架子,因而在商界口碑甚好。 就连八卦杂志也从来不拿岑家开涮。 足以可见岑振东的个人魅力。 灵堂内,中间停放冰棺,岑振东躺在里面,神态安详。 两侧摆放着花圈,上书某某敬挽的字样。 哀乐声声,气氛凝重。 江豫站在最外围进门处,与秦天奇分列左右迎接宾客。 岑家下一代没有男丁,江豫作为世侄,秦天奇作为女婿,扛起为儿重担,替岑振东送终。 “咳咳……” “要不要进去加件衣服?”秦天奇开口询问。 一场秋雨一场寒,不比盛夏。 他都已经穿上风衣,江豫却还是一件单薄的衬衫。 “没事,咳咳……”江豫摆手,“烟瘾犯了。” “我这里有。”说着伸手去掏。 “不用。”这种场合抽烟,于理不合。 “麻烦你了。”秦天奇作为女婿,论关系,自然比江豫这个世侄亲,感谢的话由他来说并不别扭。 “言重了。岑叔待我如亲生,我自然要送他最后一程。” 两人不再交谈,向前来的宾客寒暄致谢。 “时间差不多,”秦天奇抬腕看表,“走吧,该进去了。” “你先去,我再等等。”江豫皱眉,神情略有忐忑。 深深看他一眼,“那我先进去了。” 言罢,转身往里走。 江豫轻嗯一声,目光却盯着外面,脖颈不自觉伸长,像在等谁。 “然然……”你可千万不能退缩。 终于,在最后一刻,她到了。 黑色长裙,头发用木簪挽起,女人撑着黑色大伞,在雨幕之下静静凝望。 江豫狠狠松了口气,顾不上这漫天细雨,就这样冲出去,站到她身边。 “怎么跑出来?衬衣都淋湿了……”她将伞往他头上移。 “没事,不用管我。” “你进去吧……” “那,我们一起?” 她抿唇,目露犹疑。 “然然,你要面对现实。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 岑蔚然不说话,眼神放空,像被抽去灵魂的木偶。 江豫心疼,却无法纵容。 “然然!”他伸手,扣住她瘦削的两肩,狠狠一晃,“你清醒点!” 倏地回神过来,目光聚焦。 “江豫,那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能……” “岑叔留给你的,你不要,是想让他死不瞑目吗?!”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