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叫我……”岑蔚然连连后退,全身颤抖。 双手护住胸前,防卫戒备的姿态。 殷焕步步紧逼,最后将她抵在墙上。 “你昨晚到底跟谁在一起?为什么不回家?” 岑蔚然别过头,从崩溃到麻木,直至最后面无表情。 “说话!”伸手掐住女人下颌,强势扳回来,面向自己。 “你要我说什么?”岑蔚然冷眼看他,“我和野男人上床,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你他妈再说一遍?!”勃然大怒。 “怎么,就许你左拥右抱,不准我水性杨花?” 殷焕垂眸,半晌,声音又沉又哑:“然然,别这样说自己……” 他心疼。 女人咬紧下唇,眼眶却不争气地红了。 殷焕把外套脱下来,转而披到她肩上,又拢了拢领口,指尖擦过侧颈猛然一顿。 岑蔚然往一旁穿衣镜中望去,却见男人的目光久久停留在自己侧颈位置,而那处,瘀痕斑驳。 她惨然一笑。 “让开,我累了。” 殷焕颓然收手,眼里的震惊与错愕如同一柄尖刀,直挺挺插进女人心口。 是她要求太高吗? 罢了…… 脱鞋,上床,扯过棉被把自己包成蝉蛹,仿佛这样才能得到一丝安全感。 殷焕站在原地,像根没有意识的木头。 半晌,几近沉哑的嗓音,似轮胎碾过砂砾—— 他说:“你到底有没有……跟人做?” 一室沉寂。 摔门的声音震得岑蔚然心尖发颤,她并未睁眼,一抹晶莹却顺着眼角滚落,最终没入鬓发之中。 清风入窗,吹不散心里的哀凉。 江豫送走岑蔚然后,折回病房。 “岑叔。” “然然走了?” “嗯。” “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岑振东面色骤沉,即便拖着病怏怏的身体,也无损他凌厉迫人的气势。 江豫有些犹疑。 “朵儿什么德性我还不清楚?实话实说!” 纵使岑振东有所准备,听完之后也忍不住捶胸顿足,老泪纵横:“逆女!她怎么敢?怎么敢?!那是她亲姐姐啊——” 江豫连忙替他顺气,“岑叔,您保重……” “阿豫,我知道这件事对你不公平,但岑叔还是要拜托你!” 男人眉眼微动,他已经隐约预料到接下来的话。 果然—— “我想把然然托付给你,希望你能照顾她一辈子!作为补偿,我会把岑氏名下所有江州的地皮无偿转让……” 礼不可谓不大。 如今的江州被称为“魔都”,是东南沿海领跑经济的龙头,可谓寸土寸金。 岑振东早年独具慧眼,在浦东新区还未如今日这般炙手可热的时候,一口气拍下了十二块地皮,还为此和董事会闹翻。 如今,这些地的估价已呈百倍上涨,岑振东也从当初的“冤大头”,一跃成为“金大腿”,人人都想来抱上一抱。 可想而知,这些地的价值有多可观。 江豫清楚面前这块饼的诱惑有多大,不单是因为钱,甚至还关系整个江家在魔都的龙头地位能否得以继续维持。 “抱歉岑叔,我不能答应……” “你!咳咳咳……” 江豫目光坚定:“婚姻不是交易,今天,就算爸妈在场,他们也不会答应。” “咳咳……罢了,”岑振东摆手,避开江豫的搀扶,“你打小眼光就高,又有自己的主意,看不上然然也是情理之中,那孩子吃了太多苦……” “不,”江豫打断他,“正好相反,我尊重然然,同时也怜惜她所受的苦。正因如此,我才更不能答应!” 岑振东表情一顿。 “照顾自己喜欢的人,不需要任何回报。岑叔,你懂我的意思吗?” “阿豫,你……”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