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若晴沉吟不语。 眼下红药受伤,又有孕,宴席结束皇帝过去看望她时,肯定不会消停了。 就是不知道,这是红药自己阴谋诡计呢?还是其他有心人的手段? 想到此处,陆若晴忍不住看了李贤妃一眼。 李贤妃被抓了人证,又不能亲自派人杀到镇北王府,今晚要是不动手,有点不合常理啊。 萧少铉低声道:“你别瞎琢磨了,安心些,凡事有我来挡着呢。” 陆若晴知道他不想自己烦心,微笑道:“好,那我就不管了。” 整个宴席下来无事发生。 只不过…… 等宴席结束,皇帝去看望红药的时候,少不得听了一通哭诉。 “皇上,求你给臣妾做主。” “无缘无故的,忽然就蹿出来一个人要砸伤臣妾。你看臣妾的头,呜呜呜……,要是留下疤痕破了相,可怎么办啊?” “还有臣妾已经怀了身孕,若是动了胎气,又该找谁负责啊?” “呜呜呜……” 皇帝安抚道:“好了,朕会让人去查的。” “皇上……”红药哭得梨花带雨的,拉着皇帝的袖子不放手,“臣妾自问进宫以后,和周围的人都是和睦相处的,没有得罪过人,唯一……” “唯一什么?”皇帝问道。 红药呜呜咽咽的哭道:“唯一和人起冲突的,就是……,就是今天宴席上头,臣妾和永宁驸马拌了几句嘴,想必是得罪驸马了。” 她心里有数,若是说她和永宁公主拌嘴的话,指不定皇帝会偏袒的。 毕竟永宁公主再不得宠,那也是公主,是皇帝的亲生骨肉啊。 而陆慕白,不过是一个外人罢了。 皇帝皱眉道:“你和永宁驸马拌什么嘴?” 红药擦了擦眼泪,斟酌说词,“原是有人在议论镇北王妃,说她得尽镇北王殿下宠爱,让人好生羡慕。” “嗯?”皇帝挑眉,不信事情就这是这样。 红药接着道:“我……,我就一时嘴快,感叹王妃虽然得宠却无身孕,刚巧被陆慕白听见,他就恼了。” 皇帝眉头皱了皱。 心下明白,红药必定说了一些难听的话。 红药连连赔罪,“皇上,说起来是怪臣妾嘴不好,不该议论镇北王妃的。可是,臣妾也没有当着镇北王妃的面说,私下接了几句话而已。” 她忽地掩面大哭,“呜呜,哪里就犯了死罪?要被人用石头给砸死呢。” 说起来,她的罪过的确不算大,无非是嘴碎而已。 自然是罪不至死了。 红药这么一番说,一番哭,到好像是陆慕白因为生气,就派人对她下手了。 皇帝沉默了下,说道:“应该不是陆慕白下手的,他一个驸马,哪里有手段调动宫里的人?这件事,还是等查证以后再说吧。” “皇上,你误会了。”红要哭道。 “朕误会了?” “皇上……,臣妾不是说驸马对我下了手,而是担心……,得罪了镇北王妃啊。”红药捧着一张泪脸,嘴唇颤抖,仿佛对陆若晴害怕极了。 皇帝顿时沉默了。 红药又哭,“皇上,镇北王妃的手段人人皆知,若是她……,恼了臣妾怎么办?再说,镇北王妃又是出名的神医,而臣妾现在怀着身孕……” “住嘴!”皇帝不悦斥道。 “…………”红药吓得一抖,泪眼朦胧的不敢说话了。 皇帝沉着脸道:“朕看在你怀孕的份上,才过来哄你,也答应你会查清楚这件事。你却在这儿哭哭啼啼,没有证据,就暗示是陆慕白和陆若晴害了你,简直荒唐可笑!” “皇上……”红药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皇帝一声怒喝,“朕还没有到老糊涂的年纪!” 红药顿时花容失色,慌张道:“皇上!皇上,臣妾没有撒谎,说得都是实话啊!” 皇帝讥讽道:“实话?你被人用石头砸了不假,但是这种事却不会陆若晴的主意,她还没有闲得这么发慌,对你一个小小宫妃的身孕做手脚!” 在陆若晴眼里,红药根本就不算是一盘菜。 红药脸色震惊无比,喃喃道:“皇上,你为何这般护着镇北王妃啊?她……,她对臣妾生了气,怎么就不可能对臣妾下手啊?” 越说越是伤心,“臣妾根本没有得罪其他的人,只得罪了她。” “蠢货!你还没有得罪其他人?” “没有啊。”红药喃喃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