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夫人哽咽道:“妾身一时被银子迷了心窍,所以……,就鬼使神差做了伪证。呜呜,妾身有罪,妾身对不起王妃啊。” 她转身,冲着陆若晴“咚咚咚”的磕头。 陆若晴皱眉,心下觉得怪怪的。 且不说,萧濯没道理派樊夫人来害她。 即便真的是萧濯做了,也不用直接给樊夫人三万两银票,这完全就是一个把柄啊。 偏偏银票上面有没名字,说不清楚。 再说,她又要站在什么立场上,去为萧濯说话呢?叫萧少铉情何以堪? 电光火石之间,陆若晴忽然猜到了一种可能。 或许,樊夫人背后的那个主子,正是猜准了她无法为萧濯辩解,才会让樊夫人这么胡乱攀咬的。 到底是谁?是谁猜得这么精确无误。 忽然间,她想到了慕容长雅那一记幽深的眼神。 难道是萧濯的信息出了错?樊夫人不是贺兰夫人的眼线,而是慕容长雅的人?还是樊夫人因为心理变态,后来叛变了,所以被慕容长雅收买了。 陆若晴猜疑不定。 皇帝冷声道:“传裕王进宫。” 不管樊夫人是不是攀咬,既然咬到了,自然是要让萧濯进宫解释一番的。 等待时,大殿内一阵静默。 皇帝叹了口气,吩咐刘瑾,“给镇北王夫妇赐个座,上茶,都在这儿站老半天了。” “是。”刘瑾招招手,让小太监搬了椅子过来,再上了茶。 陆若晴和萧少铉都道了谢。 一盏茶还没有喝完,萧濯匆匆赶到,进殿行礼,“给皇上请安。” 皇帝淡声道:“免了。” 萧濯环顾了大殿一圈儿。 他知道桓王府的人在和陆若晴斗法,但是此刻,桓王府的人都不见了。 地上跪着一个眼泪汪汪的女人,不知道是谁。 皇帝开口道:“樊夫人污蔑镇北王妃,现在招供,说是你在背后指使的,并且还给了她三万两银票。” 萧濯闻言愣住。 什么玩意儿? 他让这个女人污蔑陆若晴?还给了三万两银票? 皇帝问道:“裕王,你有何话说?” 萧濯轻轻一笑,回道:“皇上,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位樊夫人,也没有给过她三万两银票。至于说,我派她污蔑镇北王妃,那更是无稽之谈。” 樊夫人眼泪汪汪看向他,哽咽诉道:“裕王殿下,就是你给我大把大把的银子,哄我去污蔑王妃的清白。” “我?呵呵。”萧濯只觉得荒唐可笑。 “就是你!”樊夫人哭道:“你说等王妃死了,我就能得到镇北王殿下的宠爱,手里又有大把的银子,后半辈子就荣华富贵无忧了。” 萧濯讥讽一笑,质问道:“你后半辈子有没有荣华富贵,与我何干?我还有闲情替你操心这些?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樊夫人却哭道:“你不这么哄我,我如何肯心甘情愿替你做事啊。” 萧濯不想跟她胡搅蛮缠,朝上道:“皇上,樊夫人居心叵测污蔑于我,且无真凭实据,完全不足以取信。” “我杀了你!”樊夫人忽然暴跳而起。 她伸出双手,疯狂的扑向萧濯似要撕人,嘴里喊道:“你骗我!你利用我当了棋子,我要杀了你……” 萧濯当即闪身后退。 樊夫人只来得及抓到他的一个衣角,死死拽住不放,嚷嚷道:“我要杀了你!你这个黑了心肝的,唔……” “滚开!”萧濯狠狠一脚踹了过去。 “啊!”樊夫人被踢到心口,顿时连连往后滚,停在大殿角落抽搐了几下,然后便伏在地上不动了。 大殿内,众人安静了几秒时间。 樊夫人却一直没有动静。 陆若晴疑惑喊道:“樊夫人?樊夫人!” 樊夫人依旧伏着不动。 萧濯当即上前。 他一脚踢向樊夫人的头,嘴里喝道:“起来!别装死。” 樊夫人翻身一滚,露出正脸,嘴角挂着一缕黑色的血迹,虚弱咳嗽,“咳、咳咳……” 看起来,只剩下微弱一口气儿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