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马当作活马医。 不管萧濯的办法有几成把握,都得试试。 “多谢世子爷,多谢了。”孙骁喜滋滋的揣着书信而去。 萧濯一个人落寞无边的站在树下。 他自幼就是在道观长大,身边无父无母,也没有兄弟姐妹,可以算是一个弃婴了。 道观讲究的清心寡欲,看淡人世。 所以,即便他现在做了端亲王世子,也难以融入京城纨绔的圈子里。 吃、喝、嫖、赌,他一样都没有兴趣。 以前他是贺兰濯的时候,还有一个名义上的娘亲和妹妹,以及贺兰家族的亲戚。 现在他是端亲王世子,实际上却跟端亲王府没有任何关系。 ----他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即便身为皇帝的私生子,又如何? 皇帝把他安置在端亲王府里,没有承认他是皇子,就已经代表并不想扶植他争夺皇位了。 只有他那个娘还在发梦! “呵呵。”萧濯一声嘲笑。 他手无兵权,身边亦没有辅佐他的臣子。 纵使他有满腹经纶、才高八斗,满肚子的心眼算计,又能如何? 面对拥有绝对权力的皇帝,不过是米粒荧光,对上圆满皓月的万丈光辉罢了。 ----完全不能同日而语。 他的人生成了一个荒唐的存在,过得毫无价值。 只有,陆若晴…… 她和他之间的仇恨,她的美貌,她的聪慧,以及……,她叫他迷恋的那些瞬间,构筑了他人生的全部意义。 所以,他的世界里,不能没有陆若晴的存在。 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哪怕是她要亲手一刀杀了他! 鲜血、仇恨,都是牵绊,也不枉他来这人世走了一遭。 . 镇北王府,后院。 陆若晴忽然鼻子痒痒,打了一个喷嚏,“阿嚏!唔……” 她嘀咕道:“是有人在想我?还是在骂我?” 缇萦和薄荷正在翻花绳玩儿。 听她这么说,薄荷笑道:“听说耳朵红了,才是有人想,打喷嚏是有人在骂你呢。” 陆若晴啐了一口,“呸!我这么好,谁那么不开眼还骂我?” 薄荷抿嘴儿笑,“王妃自然是极好的,那骂你的人,必定是一个眼瞎腿瘸的坏东西,不用理会了。” 陆若晴笑道:“嗯,言之有理。” 缇萦推了推薄荷,看向花绳,“还翻不翻了?快点。” 薄荷忙道:“翻,翻啦。” 陆若晴看着她们笑笑摇头,回屋去了。 论年纪,她和缇萦、薄荷是差不多。 但若是论起两辈子的经历,她的心理完全可以做小姑娘长辈,不想玩那些幼稚的游戏。 陆若晴走到榻前,拿起一件还没有做完的亵衣。 她在针线上头并不擅长。 所以,成亲以后,也只是给萧少铉做了几件亵衣,让他贴身穿着而已。 陆若晴灵巧的穿针引线,准备收完最后几针。 萧少铉忽然回来了。 “嗯?”陆若晴抬头,发觉他的脸色不太好看,“怎么了?有事?” 萧少铉沉着脸没有说话。 他端起茶碗,大口大口的连喝了两碗。 陆若晴赶紧把针线收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