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这下洛海终于表露出了不爽,“你到底有多喜欢他啊?整天显摆,我知道他很厉害好吗?” “你不知道。” 江迟景轻声笑了笑,见洛海有越来越不爽的趋势,这才收敛起了嘴角的笑意。 郑明弈的这块名表比江迟景的老钟表沉了不少,墨绿色的表盘透着一股低调的张扬。 江迟景总觉得这样霸气的手表戴在他白皙的手腕,跟他的气质不太相符。但转念一想,这是郑明弈的表,除了在郑明弈的手腕上,也就在他的手上最为合适。 不少同事都发现江迟景换了新表,不过他家家境不错的事在狱里也不算什么秘密,所以同事们顶多问一两句,也没有人觉得他戴这样的名表会很奇怪。 “老钟表还没有返回来吗?” 郑明弈来到江迟景身边坐下,扫了一眼他的手腕问。 “嗯。” 江迟景不会告诉郑明弈,他昨天已经收到了厂家寄回来的快递。 “你戴这个也不错。” 郑明弈抬起江迟景的手腕看了看,“不过这块表更适合搭配西装,你要不要穿上西装看看?” 江迟景很少会穿正式的西装,以前在法院工作时,也就是简简单单的工作正装,不会穿那种熨烫得笔挺的西装外套。 他不介意做出新的尝试,看看自己扮成社会精英会是什么模样,但不知为何,这样的建议从郑明弈嘴里说出来,他的脑子里就自动把衬衣解开三个纽扣,并且把领带绑在了眼睛上。 他不对劲。 “以后试试吧。” 江迟景不动声色地滑了下喉结,语气自然地转移话题道,“我今天看新闻,恒祥已经亏了几十亿,它怎么还不破产?” “因为恒祥和券商的交割日期是在这周五。” 郑明弈从江迟景手里拿过鼠标,点开老钟表的股票页面,道,“你看这只股票涨得厉害,但其实只要没有落袋,这都不是你的实际收益。” 这个道理江迟景倒是明白,这就好比赌博一样,只要一天没有离开赌场,那手里赢到的钱,都有可能会再输出去。 “所以吴鹏在等翻盘的机会?” 江迟景道。 “没错。” 郑明弈道,“因为现在认输,他就必须扛下几十亿的亏损,这对恒祥来说是致命打击。” “但是他继续等下去,也有可能亏损更大。” 在郑明弈身边待久了,江迟景这炒股新手也有了看清局势的能力,“他说那些散户没有自己的思想,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个赌徒?” “精辟。” 郑明弈看着江迟景笑道,“他就是在赌。” “看你的意思,” 江迟景推测道,“他会亏损更大?” “那当然。” 郑明弈道,“吴鹏应该有考虑过割肉,但一只股票的流通数量是固定的,打个比方,比如老钟表的所有股票都在你手里,我出 10 块,你不卖,我出 20 块,你也不卖,最后我把价格提高到 100 块,你终于动摇了,但这时股价也从之前的 10 块,涨到了现在的 100 块。” “我明白了。” 江迟景思量着道,“你是说他想把股票买回来平仓,到时候股价还会猛涨一波,他的实际亏损会比现在更大。” “嗯哼。” 郑明弈道。 “那确实只有赌了。” 江迟景道,“现在大部分散户捏死了手里的股票,有些场外的人想买都买不到。” 尽管有个别投机者会趁机来捞一笔就走,但从整体上看,散户还是无比团结。 “因为现在散户们已经不是在做价值投资了。” 郑明弈道,“他们的目标很简单,就是搞死恒祥。” 事实证明,引起众怒果然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江迟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道:“你怎么一开始不把吴鹏的录音放出来?” “前面总要有铺垫,才能把杀手锏的作用发挥到最大。” 郑明弈道。 前期老钟表的股价飞速上涨时,吴鹏接受了大量的采访,在公众面前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