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汁水四溢,除了程玄,大家吃得都极其过瘾,忘了麻辣兔脑壳那回事儿。 夏聆对员工福利不能再满意了,看看这金黄酥脆的薯角,看看这新鲜青翠的沙拉,看看这飘着奶酪和火腿浓香的手工薄底披萨……大厨水平一流,怪不得生意这么好。 “喝酒吗?”邦妮挖了一勺胡萝卜蛋糕送进嘴里,觉得气氛还差点意思。 自从母亲去世,夏聆这些年在外面几乎不喝酒,只有心情糟糕的时候才会自己喝上几杯。她酒量不好,喝完不到半小时就上脸了,脑袋犯困想睡觉。 但是今天,她的兴致特别高,愿意和这些朋友喝一杯。 “程玄,你能喝吗?”她侧首问。 这一扭头,嘴唇不经意擦过柔软的皮肤。 她愣了一下,发现自己离他坐得很近,差点就挨到他肩膀了。 程玄用手背掩着嘴,猛地往后缩,后脑勺砰地撞到墙上。 “哎哟!没事吧?我看看……” 夏聆急忙站起来,程玄扯住她的袖子,不让她看,脸红成了苹果,语无伦次:“对,对不起……” “什么呀!“她又好气又好笑,“是我不小心亲到你了,你不要这么一惊一乍。撞疼了吗?” 程玄摇摇头,呼出一口气,两只手摆弄着刀叉,把盘子里的绿芦笋切成一小段一小段,脸上的表情很镇定。 然而镇定了不到一秒,他头顶的灰毛就“biu”地一下翘了起来,在空中抖啊抖。 ……小苹果有枝了呢。 安迪贴心地把自己的棒球帽盖在他头上。 小福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邦妮无奈:“我去给小夏拿杯鸡尾酒,这孩子就喝无酒精饮料吧。” 夏聆也忍不住笑了。程玄低下头,默默吃着芦笋,在桌子下面轻轻捏了一下她的左手,眼神幽怨。 她放下叉子,正色:“都不许笑了,我们家小鸟害羞。” 小福笑得更大声了。 程玄瞄了他一眼,笑声戛然而止。 “咳,我去下洗手间。” 直到饮料上桌,小福还没回来,程玄和安迪交换了一个眼神,安迪把手机交给他。 夏聆靠在沙发上,捧着冰冰凉凉的柚子酒享受,余光忽扫到一个身影,目光在乌泱泱的顾客里转了一圈。 “姐姐,你在看什么?” “啊,没什么。”夏聆移开眼神,笑容满面地看着程玄,越看越顺眼。 半杯酒下肚,她脸上就有点发热,腿也有些沉,去上了个厕所,没想到在回来的道上被逮住了。 “夏聆,你也在这里啊!” 梅玉练穿着一身漂亮的小黑裙,戴着铂金耳环和项链,扎了个丸子头,几绺发丝笼住白玉般的耳垂,从人群中轻巧灵活地穿梭过来。 夏聆刚想打招呼,脸上的笑就不那么自然了,因为她手上拉着季崇晖。 “我上次和他说,让张老师和乐团打声招呼,看能不能再加个名额,但是好像进行得不太顺利。” 梅玉练吐了下舌头,抬头望着季崇晖。 夏聆觉得这姑娘做得已经够多了,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季崇晖的前女友,于是大方地道:“没关系,我现在的工作挺好的,比在乐团里舒服。季先生,最近怎么样?” “谢谢,我很好。” 夏聆心想他还真能装,和以前在公开场合见面一模一样。这个冷淡疏离的语气,这个皮笑肉不笑的神情,亏她还曾经固执地以为自己是他钦点的女朋友。 季崇晖端着一杯没喝完的香槟,看起来是在酒吧庆祝,不远处的桌子叫他们过去。 “你们去玩吧,我认识老板,可以打折哦。”夏聆笑道。 “不用不用,这年头做生意不容易。”梅玉练摆摆手,“那我们回去啦。” 夏聆转身回了沙发,见程玄好奇地看着那边,悄悄问她:“那个人就是季先生吗?比照片还好看。” 她叹道:“是呀,他不上镜。” 程玄又说:“我觉得我比他更好看,要不你怎么会喜欢我?” 夏聆的烦恼瞬间都没了,坏笑一声,把他的帽子揪掉,上手揉来揉去,他那根呆毛很怕痒,在她手心里七扭八歪地求饶。 她撸鸟撸得神清气爽,“你姐姐我眼光好,金玉其外的枕头咱不要,只要经济适用的比卡丘。” 他无声做口型抗议:“是比卡博!” 夏聆觉得自己喝得有点多,“好好好……反正你就是我的小五,程小五,程啾啾。” “……” 酒吧的蓝色灯光突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