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上月????? 其实是四个字,全称是夜中上月,我觉得名字繁琐,适才将夜中二字去了。 谢霜华颇为隐忍地道,想起当初这架古琴还是柳宗师赠于他的,名字也是柳宗师所起,后来与柳宗师的矛盾与日俱增,遂不常拿出来用了。 只在夜下会抚琴一首,以寄愁思。 如今想一想,这古琴的名字颇有歧义,好似冥冥之中早有天意,要他夜中上月。 而那轮明月,既不是玄度,清规,也不是仪景,而是月明。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是他一个人的月明。 两个人的缘分好像早已注定,此生势必要纠缠不清。 洛月明气得哐哐捶柱,咬牙切齿道:故意的,故意的!师兄一定是故意的! 谢霜华平静且隐忍道:我并非故意为之。 我不管!反正师兄今夜得抚琴给我听!不仅得抚琴,我也得考验一下师兄的定力才行! 语罢,洛月明不由分说就上前将谢霜华推坐下来,而后冷哼一声,身子一矮,就藏身于大师兄和古琴之间。 抓起大师兄的双臂,往琴身上一按,洛月明不偏不倚跪坐在大师兄的双臂之间,一抬眸就能看见大师兄因为羞耻,而慌忙躲闪的脸。 我给师兄数着,弹错一个音,就罚师兄喝一杯酒! 谢霜华:可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才更要喝!洛月明把曲谱幻化出来,两手已经摸到了谢霜华的腰间,不怀好意地恶声恶气道:我就不信了,大师兄的定力能比我好到哪里去?我看大师兄究竟能错多少个音! 完全将心魔此前对他做的事情,又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原本洛月明是想让大师兄坐他怀里抚琴的,可毕竟他们两个上下分明,遂打消了念头,改用别的法子来考验大师兄的定力。 快!洛月明含糊不清地催促道,还有一个多时辰,必须将招魂曲整曲弹奏出来! 谢霜华隐忍着点了点头,深吸口气,果真对照着曲谱弹奏起来。 古琴和笛子是不一样的,奏出的音自然也不一样,实际上洛月明对乐器这种文雅的东西,实在没什么天赋。 吹笛子也是被心魔逼迫的,不得已才学会的。 因此压根听不出来大师兄有没有弹错音,一心一意伏身在大师兄怀中,恶意十足地挑战大师兄的定力。 可让洛月明很郁闷的是,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定力果真远非寻常人可以比拟的。 都这种程度了,大师兄居然还镇定自若得很,每一个音都弹得准确无误,甚至连呼吸都一贯得平稳。 好似根本就不受他的任何影响。 洛月明怎么想怎么气,同样都是人,凭什么大师兄能这般镇定自若,自己就被折腾得狼狈不堪。 当即就昂起头来,洛月明怒道:大师兄怎么能这般淡然? 谢霜华: 他不淡然的。一点都不淡然的。 手心濡湿一片,几乎都打湿了琴弦,盘腿坐在地面,脊梁骨都绷得紧紧的。一身白衫早已经被热汗打湿了,此刻紧紧包裹着精壮有力的身躯,隐约能看见他好看的蝴蝶骨。 月明,谢霜华才一开口,声音就哑了,师兄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你消气? 怎么做,你心里有数! 洛月明恨得磨着后槽牙,有那么一瞬间,差点把琴给撞翻了,怒道:怎么不弹了?快给我弹! 谢霜华只好继续给他抚琴,冷不丁察觉到小腹有一丝异样的触感,余光往下一瞥,见那毛茸茸的大狐狸尾巴,竟然悄无声息地卷了上来,故意撩拨着,每一根狐狸毛都软绵绵的,还有些濡湿感。 就在不久前,洛月明因为吃痛而卷起了狐狸尾巴,想来就是那时染了点脏。谢霜华深吸口气,一手仍在琴弦上,一手按着了狐狸尾巴,摇头道:月明,不许胡闹,师兄师兄的无情道已破,也是个正常男修,你如此这般师兄也也 也什么?师兄也会感到窘迫?也会觉得羞耻难当?洛月明哼了一声,梗着脖颈道,反正我不管!心魔就是你,你就是心魔!你们本就是同一个人!不能因为你不知道,你忘记了,你就能那么欺负人! 谢霜华无言以对,察觉到小师弟越来越放肆大胆,也越来越过分,忽问他:你当真要如此这般,才能消气? 洛月明没吭声,把头又转了回来,恶意十足地对着大师兄呲起了森白的牙齿,狐狸耳朵噗嗤一下支棱起来,故作凶狠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