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越清规想着,女修终究是与男修不同的,不能再以从前的眼光对待洛月明了,遂又旁敲侧击地劝道,还有,月明,你如今也不小了,十七了,我知你是大师兄养大的,但男男男有别,日后还是与大师兄保持一定的距离罢。 洛月明: 他长这么大,只听说过男女有别,还是人生第一次,听说男男有别的,难道说,一觉醒来,越师兄的脑子就被狗给啃了? 还是说,越师兄已经发现端倪,晓得他爱慕大师兄了? 反正不管怎样都好,洛月明此刻不关心这个,暗暗咬紧后槽牙,心想大师兄的身子真够销魂的,都试过那么多次了,竟然还没完全探个通透。可见任务尚未成功,狐狸仍要努力。 想了想,洛月明道:对了,越师兄,扶摇怎么样了? 已经无事了,此刻清醒了,但还不能随意走动,只能暂且在山中养伤。 什么?没事了?怎么做到的?不是说三日一过,就危在旦夕了? 越清规解释道:是大师兄,他不知从何处寻来了灵丹妙药,将扶摇体内的销魂蛊压制住了。 洛月明一听,更觉得此事不太对头儿,大师兄能寻到什么灵丹妙药?除非他割自己的肉,放出血来,然后熬药给扶摇灌下。 当即心里暗暗一沉,生怕大师兄已经知晓了什么。赶紧撇下了越清规抬腿就走。 越清规原本要去给柳茵茵送药,半道上遇见了小师弟,见他沉着脸走了,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遂快步追了过去。 才一入门,洛月明就高声唤了句大师兄。 房里或躺或站着几个人,谢霜华正在替扶摇探脉,一听这声儿,下意识收回了手,转头道:月明? 大师兄,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洛月明上前一步,上下打量着大师兄,见他的面色发白,连唇瓣都少有血色,暗暗想着,这三天三夜,着实让大师兄受累了。别说是个人了,就是个骡子也不能这么用啊。 看把人欺负的,整个清瘦了一圈,瞧着衣衫都宽松了不少。 暗暗想着,大师兄的身子骨弱,经不得这般欺负的,怪自己身体太好了,一昏头三天三夜就过去了。 这回说什么也得给大师兄好好补一补,一看大师兄这个脸,煞白煞白的,吃点猪肝最好不过。回头再整点小酒花生米,两个人再好好互诉衷肠。如若还有余钱,再买两斤腰子。 便听裴玄度道:大师兄能有什么事?反而是你,好端端的,你深更半夜练什么功?脑子里想了什么东西,竟然还走火入魔了,幸好被大师兄及时发现,才救下了你。若非大师兄日夜不休地替你输送灵力,你的小命就交代于此了。 虽然知道,走火入魔身负重伤,日夜不休地替他输送灵力,不过就是大师兄为了掩盖两个人之间的好事,还扯出的幌子。 但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这话从其他师兄嘴里说出来,洛月明颇有几分羞涩,抬眸偷觑大师兄一眼,见其耳垂都微微红了。 暗暗想着,大师兄定然也是想到了那不眠不休的三天三夜,只怕身上的痕迹不比自己少到何处去。 实在是委屈大师兄了。不知他那处此刻可还疼了。 月明,师兄没事,你如何了?身上身上可好些了? 谢霜华神色如常,只是目光不经意间,微有些闪躲,不肯正面瞧他。 洛月明见了,又暗道,大师兄的脸皮忒薄了,这种男欢女爱的事情,本就是人之常情,有什么可羞一羞的。 有心凑过去调戏一番,又见众人皆在此,并不合适。遂只好作罢了。 恰好扶摇悠悠醒转,众人的目光才从洛月明身上移开。 阿摇,你感觉如何了?头还晕不晕,胸口还痛不痛?嗓子里可还想呕血? 别看长情这糟心玩意儿,对别人都板着一张臭脸,对自己的小师弟倒是好得很。 几步走了上前,抓着扶摇的手,长情温声细语道:阿摇莫怕,待你伤势好转了,师兄便带你回道宗。 扶摇满面虚弱道:这次又是谁救了我? 是谢公子,顿了顿,长情松开手,忽然转身对着谢霜华拱手道,大恩不言谢,从此往后,谢公子便是我与扶摇的救命恩人,若谢公子吩咐,必定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洛月明听了,不由自主撇了撇嘴,哼了一声道:以往我听说名门正派的弟子,最为一诺千金,说出来的话,砸在地上就是一个坑。现在的修士,嘴上都说的好听,有恩必报,肝脑涂地,在所不惜,没准几日一过,就将此话抛之脑后了。真是地里的韭菜,一茬不如一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