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传来激烈的打斗声,也不知为何,当即怒上心头,鬼使神差就闯了进来。 如今看见眼前这一幕,既惊且怒。两个人都是他亲手教养长大的,现如今,一个在背后骂他又老又丑,不解风情,一个对他动了春心。 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应对,许久,才低声道:是我来的不巧了。 而后转身便走。 洛月明: 裴玄度: 洛月明心里慌乱极了,根本不知道大师兄是什么时候来的,到底又听了多少墙角。哪里还顾得了裴玄度,赶紧将人推开,踉踉跄跄地准备去追大师兄。 哪知裴玄度这个酒劲儿一上来,根本分不清楚东南西北,抱住他的腿,低声哽咽道:大师兄,你别走,我只剩下你了,大师兄。 我才不是大师兄,滚开! 洛月明刚要抬腿将人踢开,哪知裴玄度这厮喝醉酒了还有这么大的劲儿,一把将他拽倒,抓着脚踝,往屋里拉。 即将被拉走的那一刻,原本都已经走出去的大师兄,又折身回来了。大步流星走了上前,曲指往裴玄度眉心一点,整个人就倒在地上,沉沉睡了过去。 洛月明暗松口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衣领就被人一把抓住。根本不待他反应,就被一股大力,狠狠摔上了床。 后腰刚好磕在了床沿,登时疼得七荤八素的。 心想着,大师兄肯定是吃醋了,否则根本不可能发这么大的火。 吃醋就好,吃醋说明心里有自己。 当即心下一喜,洛月明强忍着腰疼,缓缓坐起身笑道:大师兄,你可是吃醋了? 谢霜华不语,曲指念咒,一条青绫瞬间将人捆了个结实,洛月明还没反应过来,脖颈就被人一把擒住,差点呼吸不过来。 便见他向来霁风朗月,不论遇见什么事情,都镇定自若的大师兄,居然有朝一日跟变了个人似的,眼里布满血丝,咬牙切齿地问他:你喜欢的人,不是小师妹? 洛月明微微一愣,心道,这同柳茵茵有什么关系,自己一直把柳茵茵当成傻大姐,从未对她起过半分男女之情啊。 当即便有些疑惑道:不是小师姐,从来都不是小师姐。 谢霜华听罢,竟一时气血难平,从未想过,小师弟居然是个断袖,明明天赋异禀,是个修道的好苗子,却一心一意,痴迷起了双修之术。 若是男女双修,倒也罢了,原本师尊便说,要将柳茵茵许配给他。可若是龙阳双修,不仅为师门所不容,还会遭受整个修真界的指责。 小师弟如今还这般年幼,根本分不清楚世间的情爱,既不懂情爱,又如何能勘破情爱,到头来不过就是镜花水月一场空,伤人伤己蹉跎年华。纵然后悔也为时晚矣。 谢霜华满目沉痛道:月明,你怎可怎可对自己的师兄,动了那种心思? 洛月明听罢,心里琢磨着,原文本来就是啪啪啪炉鼎文啊,到处都是强拉高岭之花下神坛,各种折磨凌辱的情节遍地都是。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此前之事,虽说没什么印象了,但都是你情我愿之事,人有七情六欲,男欢女爱又有何罪? 当即便理直气壮道:我就是喜欢师兄,喜欢的不得了,没了师兄就不行的,此生除了师兄,再不与旁人双修,鬼神为契,天地为证!什么男男女女,我不想管,这辈子认定师兄了! 他嘴里称呼的是师兄,可洛月明忘记了,他不仅只有一个师兄,他有三个,除了越清规不在之外,裴玄度与谢霜华皆是师兄。 这话落在谢霜华耳中,便是小师弟痴恋裴玄度成魔,为之不惜一切,哪怕是名声尽毁,受千夫所指也在所不惜。 那擒着小师弟脖颈的手,颤了颤,谢霜华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突然之间也跟着发疯了。胸膛里的火,几乎要烧得他无处遁形。又想起当初小师弟喉咙上的红印,便以为小师弟早已经与裴玄度有了肌肤之亲。 一想到这里,气血翻涌,险些从喉咙里溢出鲜血来,许久之后,他才艰涩地问:那你此前,那般言语调戏于 最后那个我字还没出口,洛月明就开始辩解了,下意识以为大师兄这是吃了裴玄度的醋,以为他跟裴玄度在打情骂俏。 这怎么能行,自己可是一个绝代好攻,怎么能让自家的心肝宝贝肉疙瘩,受任何委屈呢? 当即便满脸认真地解释道:那些都当不得真的,不过就是我一时心血来潮,随口说的罢了,戏弄戏弄人而已,怎生能当真。 玩弄? 洛月明想了想,觉得意思差不多,遂点头道:是,就当是玩弄好了。你情我愿的事,谁把谁当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