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明只想到,昨夜大师兄来看过自己,后来好像起了争执,大师兄负气走了,然后又折身回来了。 后来后来发生了啥,他就记不得了。这腰一日比一日疼,骨头一日比一日酸,难道说昨夜又淦了大师兄一整夜?什么姿势?倒立还是老汉推车? 洛月明如此这般一想,掀开亵裤低头一看。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就他娘的,毛呢?毛毛怎么没了?每个人的身上都有毛毛,他的毛毛去了哪里? 他愣了许久,满脸的生无可恋。 不知道究竟做错了什么,居然连毛毛都没了。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了敲门声,洛月明缓了缓神,道了句进来。 之后便见大师兄推门而入,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了一只小盅,里头不知道炖了什么东西。 一见大师兄进来,洛月明就满肚子的话想问,哪知才一抬眸,便见大师兄的脸色苍白,不仅如此,眼底还一片青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甚至都觉得,大师兄走路都有点晃。 难道说,昨夜当真是行下了那种事情,又淦了大师兄一整夜? 可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洛月明觉得很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满脸疑惑地抬眸瞥着大师兄,试探性地开口道:大师兄,昨夜 昨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不必放在心上。 谢霜华的记忆,还只停留在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对后来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一觉醒来,已经回了房间。想着小师弟的伤还没好,便过来送饭。 月明,来,先吃点东西吧。 洛月明见大师兄端来了一盅小鸡炖蘑菇,这鸡肉光秃秃的,一根毛都没有。就如同自己现在一般,偏偏上头还漂浮着蘑菇,更觉得大师兄肯定知道些什么。 不仅知道,还特意过来含沙射影,嘲笑他没了毛。 洛月明郁闷死了,抬眸道:大师兄,你说,这毛是怎么没的?生拔,还是 谢霜华以为他说的是鸡,遂道:我听掌厨的弟子说,毛拔干净,才方便吃。 那大师兄喜欢吃有毛的,还是没毛的鸡? 谢霜华蹙眉不解道:有毛的鸡要如何吃?自然喜欢没毛的。 那倘若这鸡长了毛 谁家的鸡不长毛,拔了便是了。 洛月明一听,当即露出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容来,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毛没了,敢情是为了方便吃啊。 于是他笑道:原来如此,那就没事了。 端过小盅,正准备低头喝汤,忽然又想起什么,洛月明抬头道:大师兄,你喝了没有? 谢霜华摇头:你受伤未愈,专门为你准备的。 那怎么能行?一夜一夜让大师兄跟着受累,我于心不忍的,来,师兄,你张嘴,我喂你吃。 洛月明心疼死了,觉得大师兄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虽然说,干那种事,都是在上面的出大力气,有句俗话说的好,只有耕不坏的地,没有耕坏的犁。 但他心疼师兄,心疼得紧,遂将大师兄拉近身来,不由分说夹起一块鸡肉,往大师兄唇边一送,催促道:师兄,快吃,好好补补身子。 谢霜华辟谷已久,不爱食肉,遂摇头道:师兄不吃,你吃。 不,师兄吃,师兄快吃! 洛月明不依不饶,一定要大师兄吃下,好补补身子,谢霜华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张嘴,将那鸡肉吞咽下去,才道:月明,师尊吩咐,说有事吩咐,让你过去一趟。 此话一出,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落在床上,洛月明满脸惊愕道:师尊要见我?他见我做什么?我有什么好见的,不去成不成? 谢霜华道:月明,你似乎很怕见到师尊,可有什么缘由么? 洛月明哪里敢如实相告,正要假装头疼之时,便听门外传来一声清咳,抬眸望去,入目是一片玄色衣角。 谢霜华起身拱手道:弟子见过师尊。 柳宗师淡淡应了一声,目光如炬地落在洛月明的身上,见其正端着盅鸡汤,便道:你回山也有几日了,身子还没好利索么? 洛月明先是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必须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否则岂不是要露出马脚了。于是将鸡汤放下,刚要下榻,便见柳宗师摆了摆手。 你既还未痊愈,便不必多礼。 而后,柳宗师同谢霜华道:仙门百家明日便抵达天剑宗,你且下去准备,切莫失了待客之道。 谢霜华拱手应是,临走前还望了洛月明几眼。 待大师兄一走,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柳宗师徐徐摇着折扇,满眼审视意味地盯着床榻上的弟子,仿佛要在他身上燎出几个洞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