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跳,被越清规一把抱住,死死往上拖。 放开我!裴玄度挣扎着嘶吼道,放开我!我要去救大师兄,放开我!大师兄!回来!!! 耳边狂风呼呼地刮着,眼前一片漆黑。 谢霜华当时听见师尊说,小师弟跌落山崖,只觉得眼前一黑,想也不想就跳了下去。 这山崖不知有多高,脚下御剑,一挥衣袖,上百张明火符飞掠而出,整个崖谷登时亮如白昼,到处都是嶙峋的山脉,以及崎岖的山道。 而后噗通一声,就落入一眼水潭。 在水潭里果真寻到了洛月明。 谢霜华拦腰将人抱住,御剑破水而出,一落地就拍了拍洛月明的脸,急声唤道:月明,醒醒,月明! 洛月明疼得七荤八素的,还以为自己这次怎么说也得去见阎罗王了,隐隐听见了大师兄的声音,缓缓睁眼,入目果真是大师兄的脸。 他怀疑自己疼出了幻觉,这山崖这么深,大师兄又不傻,怎么可能闭着眼睛往下跳。于是试探性地道:要不然,你抽我一嘴巴,让我瞧瞧自己死了没有? 没死,怎么可能会死?月明不怕,大师兄来了。谢霜华心痛难忍,寻了个洞穴,将人放在一堆干草上。 之后便询问他,哪里疼。 其实,洛月明也说不上来哪里疼,就是觉得浑身跟散了架似的。更加可怕的是,先前吞进去的妖丹,就在此刻发作了。 骨头都咔擦咔擦作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了。 大师兄,我疼,一把攥住谢霜华的手腕,洛月明疼得面色苍白,咬牙道,大师兄,快,给我唱个歌听!我快疼死了! 谢霜华一直听他喊疼,就是没听他说到底哪里疼,听到此话,神情一顿,摇头道:我我不会唱! 不会唱?! 洛月明疼得头昏眼花,恨不得抓过大师兄的手臂,狠狠咬他一口,可又觉得大师兄细皮嫩肉的,舍不得,实在舍不得咬他。 既然大师兄不会唱,只好他自己来唱了。 十八摸啊,十八摸,一摸哥哥的脸啊,二摸哥哥的手,三摸哥哥的腰洛月明唱着唱着,自己主动解开衣裳,露出胸膛来,先前被师尊打了一掌的地方,此刻一片血淤,隐隐还有血珠往外冒,他勉强道,大师兄,我快疼死了,你就随便唱几句对了,有伤药么? 伤药先前是有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已经用光了。可是没有伤药,拿什么替小师弟疗伤? 洛月明见他如此,便知没那玩意儿,心想,没有就算了,男子汉大丈夫,忍一忍疼,没什么,不过就是点皮肉伤。 可就是疼,疼得抓心挠肺的。 他一疼,就忍不住去缠谢霜华,抓着他的胳膊,催促道:大师兄,我真的疼,你赶紧的,给我唱几句,快,就唱十八摸,你再不唱,我真的要疼死了 谢霜华平生从未唱过歌,更别说什么十八摸了,当即抿起薄唇,一言不发。 洛月明疼得想咬人,但又不舍得咬大师兄,只好伸出手腕咬自己,谢霜华惊见,忙拦道:月明!不要咬! 唱又不给唱,咬又不让咬,这算什么个事儿。 毕竟也是个大活人,疼也是真的疼。洛月明惨白着脸,斜靠在石头上,眼尾都通红一片,勉强笑道:大师兄,你不唱也行,但你想想法子,让我分一分神,别干吊着,太疼了。 谢霜华想了想,从怀里掏出那包粽子糖。 可被水泡的,大半的粽子糖都融化了,从里面挑了一颗最大的,往小师弟唇边一送。 洛月明此刻疼得头晕眼花,想也不想地张了嘴,连同大师兄的手指一同含了进去。 好久才笑道:好甜。顿了顿,他哭丧着脸,但还是疼。 谢霜华没法子了,总不能将人打晕过去,遂抓着洛月明的手腕,替他输送灵力,可如此一来,洛月明除了疼之外,只会越来越精神。 意识越清晰,也就越疼。 别别动了,就这样吧,反正死不了人的。 洛月明摆了摆手,顺势往谢霜华怀里一倒,眯着湿漉漉的眼睛,有好几次都想着,能不能借用大师兄的天生炉鼎体质,替自己疗伤。 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这种男欢女爱的事情,总归得你情我愿才行。 况且,就自己现在这样,恐怕也没力气干那事了。 也许大师兄可以坐上来自己动?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洛月明整个人就精神了,犹豫再三,才试探着问:大师兄,我当真疼得狠,你可想帮我缓解这种苦痛? 谢霜华点头:你说,什么法子? 法子就是洛月明认为自己是个要脸人,不能成天到晚将那种事情挂在嘴边,于是委婉道,就是这样那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