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 此符咒是大师兄所设,流火一死,这边会有感应。 也就是说,此前还在宴上见过面的流火,不过才短短片刻工夫,就就死了? 这变故来得太快,洛月明一时半会儿有些缓不过来。 直到温长羽厉声道:发生了命案,还不松开? 谢霜华抬手一招,钧天嗖得一声收回了衣袖中。 温长羽都来不及整理着装,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洛月明与谢霜华对视一眼,双双亦步亦趋跟了出去。 寻着声儿来到一个院子,早已经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包围得水泄不通。见温长羽过来了,那些弟子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马散开一条道来。 待洛月明跟着进去时,入目便是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为什么要说是个东西呢,因为已经不能算作是个人了。流火生得那般清秀,如今竟面目全非不说,还衣衫不整,被人用一枚钢钉,硬生生地穿透了天灵盖,生生钉在桌面上。 两条血淋淋的双腿分开,自里面还在不断地涌出鲜血来。 洛月明不忍心看,拳头攥得紧紧的。隐约瞧见流火身下有什么东西,但又不敢确定。 温长羽挥手让众弟子退下,之后才缓步走上前,抬手一掀流火的衣衫,入目便是一柄长剑 直直捅进了流火的身体里,只留了个剑柄在外头。 看到这一幕的洛月明,立马感同身受一般地颤了一下,喉结都骤然缩动。 究竟是何等恶人,用了此等方法,将人残忍杀害! 温长羽的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缓了很久,才转头望向眼前二人。 洛月明往后跳开半步道:你看我们做什么?人又不是我们杀的! 你们要怎么证明,人不是你们杀的? 那你怎么证明,人就是我们杀的? 洛月明话一出口,又觉得流火都死了,哪有这闲工夫同温长羽咬文嚼字。最主要的就是,赶紧查出真凶到底是谁才行。 当即便往前走了一步,温长羽厉声呵斥:你要对流火的尸体做什么?不准碰他! 哪知谢霜华动手更快,提剑挡在温长羽身前,意思再清晰不过,不准他碰洛月明分毫。 就趁这会儿空档,洛月明走至流火身前,抬手一探他的脖颈,入手还有些温热,也就是说,流火死了没多久。 否则就以现在这个天气,尸体早凉透了。 他将发现告知了二人,温长羽听罢,冷笑道:虽然我未曾与二位正经交过手,但观谢公子出手,实力定然远高于我,在短时间内残杀流火,再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地回房,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话虽如此说,但流火真就不是他们二人杀的。 洛月明坦诚道:实话实说,当时得知流火诬陷我吞了孕灵丹,还与他双修时,我的确恨不得一刀将人剁了喂狗,但也只是想一想而已。人的确不是我们动的手,还有,你们看这里 抬手指了指流火半合不合的嘴,又道:按理说,苍墟派守卫森严,五步一哨,十步一岗的。流火受了那种痛楚,怎会不发出半点声音?为什么无人察觉,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温长羽满脸疑惑地上前一探,流火的舌头没了。那也就说,对方为了防止流火因痛楚发出声音,从而引了人来,就将他的舌头割下。 似乎为了验证洛月明的猜想,谢霜华从床头发现了一条血淋淋的舌头。 三人从外间,顺着血迹一直来到里间,入目更是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温长羽满目阴色,想来流火一死,的确没法同温宗主交代,此刻咬牙切齿道:究竟是谁杀了流火?简直可恶! 是邪祟的可能性,应当不大。虽然我觉得苍墟派的护宗禁制肯定不怎么样,但邪祟一旦入侵,肯定会有反应。不管反应大小,总归会有人知道的。洛月明接着分析道。 温长羽怒道:什么叫作苍墟派的禁制不怎么样?你又不曾见过! 洛月明的确是不曾见过,但观原文里,裴玄度能一人一剑,一夜间屠戮了整个苍墟派便能知晓,这禁制肯定是不怎么样的。 但也不值得为了这个讨论。人命关天的大事,正所谓死者为先,什么孕灵丹成婚朱砂印,通通比不得流火的惨死重要。 洛月明又道:你们说。如果是你们被人控制了,对方让你们伸舌头出来,你们会伸么? 温长羽怒道:废话!伸了就会被割舌头,谁会主动伸?又不是傻子! 谢霜华也摇头,表示他不会。 洛月明打了个响指:对,只要脑子正常,就知道肯定是不能伸的,而且,流火在被控制时,肯定是有呼救的机会,可为什么没呼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