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监察大人远道而来,所为何是?”老县令战战兢兢的问道。 “想来你也知道,去年珑乡发生水灾,朝廷派人送来赈灾银,可是银子不翼而飞,送银人也生死未卜。这件事情至今是个悬案,大人难道毫不知情?”柳英逸反问道。 珑乡县令一脸为难:“其实,老朽也是数月前才来此地赴任,之前的几任县令也因此受牵连,不是调任,就是辞官。老朽也曾试图暗中调查,但此事发生在去年,所有与案件有关的文牒都无迹可寻,甚至连知情人都没有一个,老朽也是无可奈何呀。” 柳英逸微微皱眉:“此案去年才发生,县衙里面应该有记载,如何会无迹可寻?” “大人有所不知,珑县县衙在我上任前的一个月曾经发生过火灾,县衙中所有的文牒案牍都被烧得干干净净,就连这县衙也是我到任之后才建起来的。”老县令一脸苦相,想必调到此处做县令也吃了不少的苦头。 水晴香不由感叹,这么巧,新县令赴任前县衙里的资料就烧得精光,想说不是有人故意放的火都难。 柳英逸话头一转,又转到其他的话题上:“你赴任以来,对珑乡的那个锦爷知道多少?” 老县令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大人,你初来乍到,可莫要提及此人。那锦爷常年盘踞在此地,是珑乡第一富户,女儿是户部尚书的小妾,儿子集结邻县的山匪强盗,在珑乡有不小的势力,真可谓是手眼通天。之前京城也派过官员追查旧案,可这锦爷也不知道动用了什么手段,不过几日,那些官员便灰头土脸的回去了。” 所以……你以为我们也要回去? “就算没有之前的案卷文牒,去年的水患一事,县志上总有记载,我就不相信整个珑乡连一片县志都没有。你把珑乡所有的县志给我搜集上来,明天我自会过来看。” 说完这些,柳英逸便再也没有理会这位县令,径直回到了客栈。 客栈里的小伙计一看到他们两人,立刻兴奋的说:“两位客官总算回来了,有人等侯你们多时。” 这可是他们刚到珑乡的第一天,还会有人等侯他们?柳英逸和水晴香都觉得好奇。 小伙计把他们带到了楼上的天字号房间,这间房地处偏僻,里面摆设却十分幽静,桌上还摆着上好的茶点,有一个人坐在桌边,看着他们走进来。 水晴香看这人身材魁梧,模样清秀,长得还有几分面熟,仔细一思量,不由有些吃惊。 这人不就是之前跟着三公子到锦绣楼找他们麻烦,还假装被自己的袖箭所伤的年轻人嘛。只不过这家伙不跑到三公子跟前当狗腿,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你是……”柳英逸站在门口,小伙计很有眼力劲的把门关上,让他们私下说话,看来这客栈的小伙计和这位年轻人挺熟。 年轻人站起身,朝两人拱拱手:“两位客户从京城而来,之前在锦绣楼实属无奈,才多有得罪,还请两位客官大人不计小人过。” 水晴香和柳英逸交换一个眼神,心里面都在打鼓,心说这人是什么人,难不成是刚才跟县衙大人说的话这么快就传出来了?他找自己想干什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