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碎瓷片,凶手力气很大,用来砸伤张屠夫的夜壶碎得粉身碎骨,很难看出凶器的原貌。 “实不相瞒,这镇上百姓用的夜壶大多数是出自我家店里,只是这张屠夫家中似乎不用夜壶。”水晴香开始推导起自己的设想。 柳英逸的眉头一蹙,狐疑的看着对方:“你如何知道他不用夜壶。” 水晴香却径直走到后院的一处花丛边,然后扭头朝柳英逸示意一个眼神,“大人请看,从刚才开始我就怀疑,你看这里的味道是不是比其他的味道重?可见这张屠夫平时根本不用夜壶,都是尿在这花丛之中。” 柳英逸一听,英俊如玉般的脸庞微微一变,心说这姑娘年纪不大,说起这事居然毫无半点儿羞涩之意,果真是被砸坏过脑子。 秦捕头重重的咳嗽两声,“就算是这样,那与本案又有何干?” “当然有关啊。”这或许是职业习惯,水晴香前世做刑警时总喜欢把整个案子抽丝剥茧般的重新捋一遍,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 水晴香又快步走回房中,拿起其中的一片瓷片,对柳英逸和秦捕头说:“大人请看,这夜壶虽然被凶手拿来当凶器,可是里面却是干干净净的,可见这是全新的夜壶,从来没有用过。” 柳英逸一顿,别说,好像还真是如此。 “半夜带个夜壶来见张屠夫,可见凶手不但跟张屠夫认识,还跟他很熟,否则不会知道张屠夫家里面没有夜壶,还特意买来一个带给他。” 嘶——,柳英逸猛然间觉得,眼前这个好事的小娘子说有线索,也不是全然胡诌。 “那依你之见,这位拎着夜壶去找张屠夫的凶手,是你店中的客人?”柳英逸脑子也不笨,很快就跟上了水晴香的思路。 “这个,大人,这夜壶虽然是新的,但未必是最近买的。而且,这款夜壶在我家店里算是畅销货,这统计起来会比较麻烦。” 本来这水记杂货铺的夜壶算是一条案件线索,可听水晴香这话,这条线索也算断了,柳英逸听罢不由蹙蹙眉,问道:“这便是你找我提供的线索?” “当然不止这些。”水晴香用起前世学到的刑侦知识,把整个案件捋了一遍,很快勾勒出一幅凶手的画像,“杀害张屠夫的人,与张屠夫相差不到十岁,或许比他年轻,但未必有张屠夫那般高。刚来此镇没久,或许租住在镇中不显眼的地方,不太喜欢与人有往来,却喜欢到人多的地方打探消息。此人看似不起眼,却武功高深,或许曾经在其他的地方犯下过命案。” 秦捕头有一些不服气,这算是他们县衙头一回办的大案,原以为有自己显身手的时机,没想到被这个夜壶妹抢了先,和大人滔滔不绝的讲着案情,哪里把自己这个东淄县捕头放在眼里? 秦捕头哼哼一声,“瞧你这话说的,就好像你见到过凶手一般。” “我未曾见过凶手,只是根据案情适当的推理一番而已。”水晴香就事论事,不明白这秦捕头莫名的怨气从何而来。 秦捕头长得挺魁梧,脸沉下来的样子看起来更凶,他一抓水晴香的手臂:“你若没有见过真凶,就能够推断出凶手的样子,除非是大罗神仙,如果不是凶手本人,也一定和杀人者脱不开干系。” “秦捕头,你这话好没道理。我是好心替你们办案,反倒被你们冤枉起来,这岂不是让人心寒?”水晴香语带讥诮,说话时眉毛轻轻一扬,樱桃嘴轻轻一弯,倒也不是很气恼。 “那你倒是说说,你是如何推断出凶手的这些情况?”柳英逸如同一棵挺拔的青松般负手而立,头戴着官帽,俊朗的外貌虽有几分女相,却是一脸的正气,狭长的眼眸正一瞬未瞬的盯着水晴香。 刚才只顾着说案情,水晴香并没有仔细看这位县令大人,如今离着这样近,倒是看得一清二楚。他没有水晴香想象中的那样老,约莫二十出头,面如冠玉,气质出尘,隐约带着一种富家公子的气度,又不缺少官大人的威严,只是那一双泛着精光的桃花眼,乍一眼看上去有点儿像狐狸,特快是像现在这样微微眯着打量自己的模样,总让水晴香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狐狸给盯上的小白兔。 水晴香心跳骤然间像是漏跳了一拍,一定是自己多想,跟县令大人不过初次见面,他要肖想自己做什么。 水晴香很快神色恢复如常,开始在众人面前诉说自己的推断:“大人,张屠夫平素极少与人往来,此人夜里来找张屠夫,必定是与张屠夫相熟。这里地处偏僻,若是有什么人来,左邻右舍必定清楚,可没有人见过凶手,可见凶手故意避开其他人的视线。所以,我猜测凶手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