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榕以为自己已经够了解老太太了,没想到,原来那些只是皮毛! “妈, 妈, 咱出去说。爸呢?爸在哪儿?”秋榕推着秋妈出新房, 在楼梯口喊,“爸!爸——” 秋妈气鼓鼓,“干嘛呢!妈这是为你好,晓不晓得呀!还叫你爸,叫你爸来, 我也是这么个讲法!” 刚送完客人的秋爸听到儿子的喊叫, “蹬蹬瞪”上楼,边爬楼梯边问:“怎么了?大喜日子,母子俩又犯什么拧?” “没犯拧,爸你别老冤我,我都是跟我妈好好说话的, 谁要跟她犯拧。”秋榕双手合十, 小声央求, “就一个月, 在家就住一个月,等77zl那边好了, 我们就搬过去了。这一个月时间而已,两位祖宗, 给点自由成不成?”说是央求, 其实更近乎于耍赖。 秋爸哈哈大笑,他一向开明,新房也是他帮忙物色的, 他一直主张让儿子婚后搬出去住,不要和儿媳妇两人住在家里,天天晃荡在眼跟前。口里念的都是“距离产生美”。 唯有秋妈是不乐意的,当初说要买房子,全家人唯一反对的就是她。 她也是运道好,当年嫁了知青,后来又跟来了城里,也有了一份工作……但实际上,骨子里传统的思想一直都没有转变过来,天天说别人乡下人,其实最与城里格格不入的人却是她自己。 在她的想法里就是,哪有一结婚就和父母分家的?怎么地也等有了孙子之后,她帮忙带到孙子长大后,住不下了,才搬家呀。 现在年轻人哪里懂,等你有了孩子,一个两个天天在外跑,谁看孩子?肯定得她这做奶奶的上场啊!到时候难不成还要跑去那新房子里给他们带小孩吗?又偏又远,哪有这里好! 且不说那些,就说礼节层面,她就一个儿子,又不用兄弟间分家产。就是一直住在一起到老,那也是合情合理的啊。 秋妈拧了儿子胳膊一下,睨了一眼掩着门的婚房,小声说道:“你这臭小子,你别以为妈这是搞迷信那一套,才不是!我这是向人家老中医问来的,老医师查过了,像你们俩这岁数,就是要今天夜里十点那个,洞房……怀的才是个带把的……” 话音未落,就被秋榕打断,“等等,妈,你等一等,你说老医师查过,查的啥?我们俩他都没见过,怎么查的?还有,是哪家医院的医师?” 秋爸:“……”他这回完全站儿子这边。 先不说公婆指导儿子儿媳选择夫妻之事的时间点,这一件事有多么得离谱!就说,那什么“中医”,根本就是个民间游医吧?他的话能信? 秋妈见儿子细问,还以为他是信这一套了,忙说:“不用你们到场啊,有你们的生辰八字,年月日,就可以查出来的。那是老医师祖传的‘生男生女’表,大家都说准得很!厉害吧?” “他不只有这个表,他还有……”秋妈还在滔滔不绝,就被儿子狠心掐断了。 “爸,你快跟我妈上上课,哎!”秋榕无奈地甩甩手,就要进屋。 秋妈疾呼:“阿榕,你们刚才到底有没有那个啊?有的话要跟妈说,我去问医师有没有解决……” “办法”两个字被狠狠地关在了门外。 屋内,对着捧腹大笑的贺明珠,秋榕“呵呵呵”干笑了一阵。 两人拾掇拾掇,数了数收到手的“人情包”,新娘子去卸了妆,新郎官去洗了澡,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间九点了。 方一同进了被窝。 秋榕揽过香喷喷的新婚妻子,眼神迷离,有些许醉了,却是丝毫不敢有一丝动作。偏生贺明珠还要77zl说一句调侃话,“不等到十点吗?” 此话一出,秋榕低头看怀里娇笑的人儿,眼睛慢慢变得赤红,什么克制都顾不得了,低哑道:“你这小坏蛋!” 婚房静默,只有一地的桂圆花生莲子看着热闹…… 第二天,他们像往常一样时间早起,并没有给自己放一放婚假,好像就是百忙之中抽了空结个婚而已。 贺明珠要去一趟自己的出租车公司做新项目,而秋榕则要去本地的代工厂盯样品。 “你们这么早啊,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正在厨房看早报的秋爸看两人穿着外出衣服从楼梯上下来,忙问道。 “不早了,我们都有事要忙。”秋榕盛了两碗稀饭,又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