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说为庆祝‘繁星号’新投入航线,市商会打算组织一个商团前往海市考察,为新船造势。我这一看到,我就想到你啦。看你有没有兴趣咯,我老同学可是说你纵横商海, 志向远大呢。” 贺明珠正仔细看那则新闻, 听见他这么说,有种想怼怼的冲动:当初被你耍了还没找你算账呢,还敢说你老同学? 好歹忍住了,毕竟人家是课业老师。但还是有些愤愤,一看上面的日期是五天前的, 就借题发作:“岑老师, 又要逗我呢?这是五天前的新闻, 到现在黄花菜都凉了!还说什么兴趣?” 岑今摸摸后脑勺, 哈哈了半天,才说:“对不住对不住, 不敢逗你,逗你不被我老同学揍死么……呵呵呵, 虽说这新闻是五天前的, 可是没关系呀,我有熟人,可以给你搞定这个入场券的。” 贺明珠也不是真的要责问他, 这则消息她还是挺感兴趣的,如果早点看到,她八、九成是要报个名的。但是她对他所说的有熟人这事,不是很敢相信,她狐疑地看向他。 “岑老师,我听说温市去海市的航线天天人爆满,这又是新船,门票肯定早就售光了,您就算有商会的熟人,估计也不顶事,没有船票啥都白搭。” “这个你放心,港务客运站我也有老熟人的,弄一张船票那是小意思。”岑老师打包票。 贺明珠皱眉瞅他,疑道:“岑老师这样帮我,是为什么?” 找人弄票,商会报名,这都需要人脉,都需要人情。和岑老师不过是一个老师,一个学生,还只是夜校,不是正儿八经的那种。非要多一层,那就是中间还有个秋榕,问题是她自认为跟秋榕也熟不到随意问帮助那个地步去。 综上,岑老师他凭什么要用自己的人情去帮她?要知道世间最是人情难还。 不问清楚,贺明珠是不敢再随意答应了。 岑老师愕愣了一阵,仿佛思索了片刻,才眯着眼睛笑道:“哪有为什么,不就是上回我没把事情说清楚,让你对我老同学造成了误会嘛。我这77zl也是补救,补救过错,哈,哈。” 贺明珠将信将疑,好像这个理由有那么点道理,可,总感觉还是哪里少了点。 岑今又补充:“你还犹豫呢?我能不能要到票还两说,这样,我先试试,要不到嘛,就作罢;要得到嘛,你也不用钻牛角尖啦,不去就浪费了!我好歹是你老师,怎么地,也要为人师表啊,还能骗你不成?真是的。” 好一招以退为进,话都说到这程度了,贺明珠也难以拒人于千里。 行吧。 “那就试试吧。先说好了岑老师,实在不行,一定不必勉强。先谢谢你了。”贺明珠说完,见没什么事了,便告辞回家。 岑今瞥一眼那个远去的身影,抽抽嘴角,悲愤的自言自语:哎哎哎,谁叫自己球技差,输了人,只好做这种事了……愿赌服输,十八年后谁还不是条汉子呢!哼—— 第二天,贺明珠没想到岑老师雷厉风行,这就把商会团的入场券和船票给搞到手了!那个入场券其实就是一张盖了商会红章的报名登记表,船票上写着日期,贺明珠一看,竟然就是后天! 这摆在她的面前,她完完全全说不出拒绝的话。动作太快太快,出发时间太赶太赶,她要是拒绝,那就等于彻底拂岑老师的面子,等于他的人情白费了。 不说商会的入场券,就说船票,能给谁去,倒卖吗?不行的,一票难求,所以码头那边抓得很严,都是有名字的,要对号入座。 既然木已成舟,那么就安安心心地准备去吧。在这一天时间里,她要处理好厂里需要她出面的事务,签掉该签的字,交代好一切该交代的事情。真的有点赶,赶得等她忙完回家都是夜里九点了。 贺明珠收拾好明天出差要带的行李,去了露台。有意无意地往隔壁看去,好些天没看见秋榕了,她一度以为人家是回省城了。 但阿榆又说没有,只是说最近她哥好忙,说是带着工作任务回来的,要见一些需要见的人。男人间的应酬又都是吃吃喝喝,所以回家都是深夜了。就连她这个妹妹都,早出晚归,都好久没见着他的面了。 这个临出差前的夜晚,贺明珠在露台上站了一会儿,隔壁一直是空荡无人。她看了看鱼缸,小鱼游得欢快,水又变清澈了,看来是有人换过水了。近来每天都是这样,想来是有人每天早上在换水。 她敲了敲鱼缸,逗了逗鱼,打理了一番荷叶……隔壁仍旧黑灯瞎火。 出差要好些天,等回来,秋榕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家,服装档口的事还没有再继续跟进呢。应该是这个原因,所以才觉得见不到人家,好像心里有些不得劲。 罢了,明天还要早起,不候了,去睡! 她走回房间,罕见的骂了一句:“狗屁的缘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