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门口,恶狠狠地抽翻白眼。 贺明珠和苏春燕在自个儿店里头坐着正要叙旧的时候,隔壁就传来阴阳怪气的调调:“哼,真不知道有些癫人摆什么臭老九,就你店里的衣服是镶钻的?我呸!什么货色也摆出来丢人现眼。” 苏春燕听见,咬牙切齿,登时就蹦起来,也不隔着墙壁,直接就走到门口,指着就骂: “你个臭老娘客!眼红呢是吧?阴阳怪气什么!我家的货就是镶钻的怎么地!你以为就跟你店里那些一样啊,犄角旮旯捡来的,谁他妈要啊!你去问问,别人谁要去你那买,送给他们也看不上!自己生意不好,又懒得跑大老远去进货,能怪谁?神经病啊!” 说完,就抡起店门口放着的,洗拖把的污水桶,二话不说就往隔壁店前冲洒泼去。末了笑嘻嘻道:“呵,不好意思啊,只有你店门前有下水道。” 隔壁的店主手指着她:“你,你,你个泼妇!难怪克死了爹克死了妈,还把自家的小弟给克的残废!” 苏春燕登时脸色就阴沉下来了,撂下水桶,抡起拖把,就往隔壁店冲,一副干架的模样。 “你给我滚出来,你有种再说一遍!看我不揍你!” 隔壁店主只逞个嘴强,一骂完,早就躲进后店了。 贺明珠忙去劝解苏春燕,轻抚她的胳膊77zl,“好了好了,别气了,跟这种孬人置气不值当的。你看人家都不敢跟你对垒,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我们燕子老板最威武哈!” 苏春燕扁扁嘴,眼睛泛红,扔下拖把,就枕在贺明珠的肩头,呜呜呜地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说得是真的……呜……我爸没了,我妈没了,我弟残废了……全家就我是好好的,真的是我克得他们!呜呜呜……” 这时候周边的行人有几个驻足,正看热闹。 贺明珠见状,揽住苏春燕,就转回小店里头。看热闹的人方渐渐散了去。 “没事没事别哭了……你别听她瞎说,什么克不克的,这种封建迷信的话你也信?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苏春燕吗?”贺明珠拍打她的后背。 “你要是哭成这样,还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啊,她就在后边看你的笑话呢!你好歹还有弟弟,残废又怎么了?只要人还在,只要你赚多多的钱了,找最好的医生去治啊!这里不行,我们去省里,再不然去海市,去京城……前提是要有钱!懂了吗,奋斗啊,好好赚钱啊!” 苏春燕瞬间止了哭,不好意思的勾勾嘴角,“我也不是信她的鬼话,我只是觉得太心累了。有时候听见这种话,就很不得劲,感觉好委屈……哎,让你撞进这样的我,真是太丢人了……” 贺明珠挥挥手,不以为然:“这算什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家之前也糟糕得很,现在也慢慢出来了。只要自己努力了,都会变好的!” “再说,我们那是肩挨着肩,同睡了两宿的座友交情呀。你的哈喇子都流到我肩上过,那时候都没不好意思,现在倒矫情起来……嘁。” 苏春燕这才真正破涕为笑,捶打贺明珠:“哪有,哪有,不许说,不许说啊,记住了没!” “怎么,要杀人灭口么?我早把这写下来,藏起来了,让你灭了口也没用!”贺明珠一本正经地开着玩笑。 两人嘻嘻笑着扭打成一团。 当苏春燕看到贺明珠带来了那包货,只觉得心里一下子变得好妥帖,放声大笑:“姐们,你也太义气了!我真是爱死你了!”说着就要贴上明珠的脸,作势要去亲她。 “别,我可消受不起美人恩。”贺明珠赶紧躲开,“别忙着高兴,可是要给钱的,进货价。” “嘻嘻,那是当然。”苏春燕拿出贴身的钱袋子。给了该给的拿货价。 “你这钱就放身边啊?”明珠看那鼓囊囊的钱袋子,吃惊问道。 “废话,你都看见了,隔壁那老娘客!我哪敢把钱随便放柜台后呢,我都怕隔墙有手,隔空取钱嘞。” “笨死了,存信用社啊。”贺明珠简直无语,哪有人把那么一摞钱随身携带的,这不是招贼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