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锐的刀直挺挺地戳破了盾牌,代表着永不后退的攻击信条。 “公爵殿下,难道贫民窟的人们不是您的子民?巫维皇帝过世一百多年,贫民窟早就应该拆毁,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任由不公平的残暴统治继续在您的眼皮底下发生。”艾里尔蓝色的眼眸蔓延着忧愁。 兰德公爵嘴角带出一丝笑痕,淡淡问:“如果哪一天,你获得了一样珍宝,会如何对待它?” 艾里尔愣了愣,蹙起眉头,似在沉思。 “藏起来,或带在身边。”兰德俯下身,冰冷的皮质手套摩擦着他的脸颊,“艾里尔,贫民窟是我为你建起来的伊甸园,铜墙铁壁阻隔了罪恶,可是你插着翅膀也想从那里飞出来,飞到我的身边。你真是只调皮的鸟儿。”他轻笑着,吻了吻少年的眉心。 艾里尔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为我……?” 兰德笑了笑,没有解释,继续道:“如今,贫民窟的确没有了存在的必要。既然如此,与其留下一个定时炸弹,不如毁掉好了。” 艾里尔瞳孔一缩,仿佛跌进了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兰德直起身,眼神暗沉。“艾里尔,你该好好看看这个世界,万事万物依照等级建立,植物受制于动物,动物受制于人类,下等人受制于上等人,越是服从,这个社会越是秩序谨然,人们想要的和平需要付出沉默的代价。”他整了整军帽,微笑道,“可你们太贪心,不只想要稳定的理想国,还想要没有束缚的自由。自由是无序和混乱,我有责任带领热爱和平的人民避开一个分崩离析的社会。 堵住这些人发声的嘴,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他们再也张不开口。” 艾里尔目光渐渐凛然,指甲用力地掐进肉里,双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脸颊因怒火而烧得绯红,显得灼灼的艳丽。 兰德眼眸幽深,微微莞尔,仿佛只是要赴一场晚宴,温声道:“等我回来。我保证能赶上你的比赛。”说着,捧着少年的后脑勺正要赠上一枚临别的吻,却被艾里尔愤愤地别开脸错开。 兰德笑了下,强硬地捏着他的下颔,别过他的脸,将原本打算落在额头上的吻覆在了柔软的唇瓣上,用力地蹂躏着他的唇舌,不断化解他的挣扎扭动。艾里尔瞪大眼,趁机咬伤对方闯进来的舌尖,却见近在咫尺的平静黑眸闪过一丝带着血色的兴奋,齿间交换的血腥味唤醒了那人残暴的征服欲,不但没后退,反而前所未有凶猛地桎梏住他,舌头像一条饥饿多时的蟒蛇,时而纠缠绞紧,时而猛烈进攻到深处。艾里尔身体在发抖,濒死的恐惧席卷住他,几乎以为要被撕碎吃进那人的肚子里。 两人分开时,像要融在一起的唇发出暧昧的声音,扯开一条淫靡的银丝,随着兰德的起身在半空中断开。兰德擦去嘴角的鲜血,凝视着面颊通红瘫在沙发上喘气的少年,唇畔一抹自若的笑,宠溺地揉了揉他乱糟糟的金发,旋即迈开大步走了。 艾里尔如海洋般澄净的眼眸倒映着那人离开的身影,失去灵魂地躺在那儿。许久,嘴角蓦然露出一抹明晃晃的胜利微笑。 诶,不枉他花了这么长时间布局,果然钓鱼执法最为致命。 第二天整个天空阴沉沉的,司机将他送到剧院后门便离开,他在门边站了一会儿,雨便下来了。他走进剧院,过了会儿拎着一把伞出来。 倾盆的雨势将整座城市笼罩在灰色之中,哗啦啦的雨声像大地在喘息。 少年撑着一把黑色的伞,慢悠悠地走进雨中,从剧院走到光影迷离的市中心。车站的站牌下站了十几人,他将围巾拉起来遮住脸庞,当一趟磁悬浮公交车驶来,他收起伞抖了抖水,轻盈地跳上了车,礼貌地向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