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买。”说罢,他便起了身。昂沁也一同起来,“我同赫尔真去,买些桂花酿,路上好喝。” 二人一同下了楼,便是留的凌宋儿和合别哥同坐在席间。秋日清风,脚下汉水河,风光清爽。酒菜还没上,二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合别哥却是说来好些木南所见趣事,凌宋儿自幼养在深宫,原是也没听过的。只怔怔听着叫好。一时听着入了神,一时又被逗得莞尔。以至楼上上来了一行人,也没顾得上看见。 却忽的见合别哥的目光挪去了自己身后,“轻鹤…你怎的来了?” “这女子是谁?” 凌宋儿只听得身后是年轻女子的声音,这才回头见着了人。女子内里白色裙裾,外罩罗轻纱襟子,足下窜金边雾色绣鞋,不该是寻常人家的出身。凌宋儿又见得她身边跟着婢子,身后还有三五侍卫打扮的高大男子跟着。更是佐证了女子身份非轻。 合别哥忙起了身,指了指凌宋儿,对那叫轻鹤的女子解释道:“这是我家嫂嫂。” “我不信。”女子却是执拗着,“你不辞而别,可知我推了三门亲事了?你如今还带着个女子回来,可是故意的?” “你可是嫌我长得没她好看?” 合别哥只揉着自己太阳穴的位置,“襄阳城里,谁敢跟轻鹤你比美貌?我们只不过性格不合。” 女子却不依不饶,“那你和她性格可就合了?我倒要看看,是怎么合的。”女子说着抬手便要打人,合别哥忙上前捉住她的手腕儿,又一手将凌宋儿拉到自己身后。 见得二人剑拔弩张,凌宋儿方才开口道,“轻鹤姑娘倒是误会了,我真是合别哥的嫂嫂。我夫君方才下楼买桂花糕去了,一会儿便回来。” 蒙哥儿自从楼下上来,见得楼上似是出了事情,忙来护着人。又问了问合别哥,“什么事情?” 合别哥叹了声气,“早前欠了些人情,来讨债的。” “我是讨债的?”女子正是气头上,听得这话更加按捺不住了,反手一把拧着合别哥的手腕儿:“合别哥你今日定要和我说清楚!” 蒙哥儿只将手中桂花糕放去案上,见她动手,只轻轻一敲在她手肘麻穴上。 听得轻鹤“哎哟”一声,终是松了手,疼的退后两步,被一旁婢子扶着。那多和昂沁也刚巧回来,轻鹤这才见得那多模样,几分凶神恶煞,身形更是高得可怕。 蒙哥儿直扶着凌宋儿坐了回来,与那女子道,“我带夫人来这里吃个便饭,图个悠闲。姑娘若是不介意,便一道儿用食。姑娘若是再要闹下去,我家副将便亲自请姑娘出去。” 轻鹤不情不愿,捂着自己手臂,上前回来,“我同你们一道儿吃饭。” “那便请坐。”蒙哥儿说着对那多和昂沁也招手,“你们也来。” 等得合别哥入了座,轻鹤方才贴着他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轻声念着,“我也不想闹僵了。可你一走半年,谁能受得了?我爹爹不愿我等你,那些亲事都是我亲手去退的。你回来了,可是要跟我和好的?” 小二当巧上了三道菜。合别哥抓着救命稻草,只夹了一块儿肉放进嘴里,“吃饭吧,轻鹤。大家都饿了。” 轻鹤只好抬眸看了看四座。那多大口吃肉,一碗米酒一口便干了。合别哥那师傅昂沁她也认识,一向温和着的,今日见得她也是板着一副脸孔。只合别哥那兄长,依旧和和气气给身边女子夹着肉,女子也捂着袖脚,给他添酒。神情娴静,动作幽柔,看来不似普通家中女子。 她只知道合别哥是大蒙人,来这里游商,射箭却是一把好手。春日围猎场上,她见识过他的箭法。后来和金人交手,合别哥更是一箭将敌帅射伤,方才解了襄阳危难。自那时起,她便生了钦慕。谁知道这木头罐子,根本不领情,躲了她大半年了。 她自拿起来筷子,也学着对面他兄长的模样,给他夹肉吃。 合别哥见得碗里的肉,皱了皱眉,只又夹了回去。“这个我不爱吃,我等着一会儿烤羊腿。你自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