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鸡蛋上刮毛……” 刚才夸李泽林有多狠,现在冯媒婆骂他骂的就有多损。 姜安满意的点点头,从袖中掏出一锭黄金,“以后侯府不想再听见李家的名字,知道怎么做了?” 冯媒婆看着那锭金光闪闪的东西,似乎连肚子都不难受了,小鸡啄米一样直点头。 姜安把金子抛给她,给她让开了一条路。 冯媒婆风火轮一样跑出门,没敢在侯府方便,出了侯府,后面的小巷,方便完了,站起身,去了蒲柳胡同。 李氏一直站在门口等消息,等的心急,见她终于来了,立刻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她没别的意思,就是抱怨下。 这可捅了冯媒婆的肺管子,似乎所有怨气都有了发泄的地方。 “嫌我去的久,那你自己去啊!就一张逼嘴会说,还状元娘呢,一点道理都不懂,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要脸的老虔婆,还妄想取人家侯府的千金,我呸!昨晚睡觉睡多了没醒吧。 连累的我白跑一趟,还就给二两银子的媒钱,看你们那穷酸的7788zl样子,是不是……”冯媒婆叉着腰,把李氏好一顿骂。 她骂人又脏又难听,专往人的下三路攻击,还越骂越大声。 李氏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冯媒婆竟半晌没说出一句话,她是好人家的女儿,后来嫁到李家,虽然清贫,也是秀才娘子,后来儿子更是考中了状元,哪听过这些。 这时,一个人却从里面出来,一巴掌将冯媒婆扇倒在地。 是李泽林,他在里面全听见了,怎么,现在一个媒婆也敢欺负到他头上了? 冯媒婆被打的愣了下,随即,趴在地上又哭又喊。 李泽林却忽然有种异样的痛快感,过去又踹了冯媒婆两脚。 冯媒婆杀猪一样的叫。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 李氏吓得魂飞魄散,李泽林是状元,是清贵的读书人,怎么能跟一个婆子动手,他还要不要名声了? 她赶紧去拉李泽林。 李泽林也回过神来,这时,冯媒婆却抱着他的腿不撒了,嚷嚷道,“死人了,打死人了,救命啊!”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很快,新科状元当众殴打一老妇的消息就在京城传开。 “看不出来啊,新科状元,那天打马游街我还看见了,很斯文俊秀的一个人。”有人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跟女人动手,一看就是个没出息的。” “你还不知道吧,先前在大佛寺,他竟然跟皇上说国家、父母都是假的,人要为自己的名利,为自己而活。啧啧,听听,这样的人,心里只有自己的富贵。” “就这样还能当上状元?咱们大齐没人了吗!” “可不是,可千万别让他当官,不然肯定也是贪官、赃官。” “呸!他还想当官。” …… 安平侯府,姜安把发生的一切告诉周夫人。 “奴才只让冯媒婆回去闹闹,让李家不敢再来侯府求亲,没想到,那个姓李的竟然动手。”姜安一边说着,一边暗叹,幸亏小姐没嫁给李泽林,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周夫人听的也心里冒凉气,幸好,幸好,看来以后给女儿找夫婿,一定要擦亮眼睛。 “好好安抚冯媒婆。”她吩咐。 “是。” 冯媒婆又得了两锭黄金,躺在炕上喜不自胜,她果然赌对了。李家也不打听打听,她冯媒婆是什么样的人,敢打她! 等着吧,等她明天能下炕,就把他彻底搞臭。 安平侯也听说了这个消息,对李泽林最后一点尊重也没了,直接把他拉入不入流的行列。 短短几天,李泽林就从人人称赞、羡慕的新科状元,变成了谁也不愿意提及的臭老鼠。 李泽林双眼通红的坐在床上,觉得一切都完了,一步错,步步错,他真后悔没早点娶了安平侯千金,那一切都将是不一样的。 李氏更是泪流不止。 李泽林在民间没有好名声,朝里的官员对他更没好印象,墙倒众人推,又过了几天,他授官的文书下来了。他没被留京,而是被派到了西北一个贫瘠的地方7788zl当县令。 这在大齐历史上,还是第一个。 有人惋惜,有人却觉得他活该如此。 姜瑶听说后,感叹自己终于避过了一个坑。以后李泽林走他的阳光道,她走她的独木桥,应该再无瓜葛。 吃饭,睡觉,逗小团子姜元洲玩。 姜瑶着实过了两天舒心日子。 这天,朝中却突然发生一件大事,许太傅被抄家问罪,家中男子十六岁以上斩首,十六岁以下流放三千里,女子则全录入贱籍。 许太傅家三百余口,一夜之间,血染京城。 朝野皆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