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多年不曾见效,岂不是白白坏了先生的名声。” 方刀绫一想,好像有理,顿时沉下脸来了:“岂有此理,到底是哪个换了我的药?” 顾锦沅笑了:“到底哪个换了先生的药,宫里头自然会查,到时候给先生一个交代,但是如今这名声的事,若是毁了却是小事,所以依锦沅之间,先生可以把当年的药方写下来,请御医做个见证,这样的话,即使二皇子吃了多年不见好转,也和先生无关。” 顾锦沅这话一出,旁边的韩淑妃率先提了一口气,她直直地看着方刀绫,只盼着他能答应。 方刀绫沉吟半响,其实他当然知道顾锦沅的意思,她就是想让自己把方子写出来。 但她现在说得也有道理,自己在这里逞一时意气,回头坏了名声还是自己的。 最后终于颔首:“你说得有道理,那就这么办吧。” 众人见此,俱都松了口气。 旁边的韩淑妃看着这一番情景,总算也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样,可以有新的方子了,也许她儿子这身子有救了。 ************** 方刀绫很快将方子写了出来,而皇上也当即连夜请来了太医院的几位首席过来。 当两个方子对比着放在那里的时候,大家又重新为二皇子诊脉。 几个御医在商量了一番后,得出结论,两个方子虽然看似一样,但细微用药处却有差别,但就是那些微差别,药性却是大不同。 那首席御医盛赞方刀绫的原方,连连感慨下药之高明,佩服得五体投地。 方刀绫摸着他的络腮胡子,颇有些得意。 旁边的韩淑妃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敢情这么多年,她日日不停地给儿子吃药,从来不敢懈怠,结果一直用的是一个假方子? 到底是什么人偷梁换柱! 皇上听此自然是大怒,当即命人详查当年种种,又问起太子因何知道。 太子自然不愿意说出顾锦沅,只推说无意中过去二皇兄处,看到方子,便拿去给一个相熟的大夫看,那人却说这方子不对,以至于生了疑心。 二皇子听太子这一番话,自然知道他是推脱,并没有说真话。 只是太子为了自己的身体操心受累,甚至险些被自己母妃冤枉,他自然明白,他如今冒说这个,自然是有他的苦衷。 那苦衷是什么? 二皇子的眸光落在一旁的顾锦沅身上。 她是方刀绫的弟子,应该懂得医术,是她无意中知道了,所以才告诉太子的? 过了好一会,韩淑妃这里总算反应过来,她先是郑重地上前,谢过了方刀绫,之后看看顾锦沅和太子,犹豫了下。 皇上面沉如水:“淑妃,你不识好人心,无缘无故大闹东宫,如今可知错了?” 韩淑妃咬得牙齿都咯咯响,过了片刻后,突然间,上前对着太子和韩淑妃一拜。 “我错了,这都是我错了。” 原来太子说得是对的,是太子发现了自己儿子的药有问题才让停了,结果自己竟然跑来大吵大闹,竟然冤枉好人。 想起自己做的这荒唐事,韩淑妃羞愧得几乎无颜见人。 顾锦沅倒是没说什么,神情淡淡的,毕竟她也没指望着韩淑妃感激自己。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