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 当下兄弟二人并肩而行,一起过去二皇子的离敬宫。 这个时候天已经有些阴了,乌云压在宫阙之上,暗沉沉的。 兄弟两个人的步子都不快,就这么走着。 恰好此时一阵冷风吹来,吹起了二皇子的玉带,他不由得侧首看向一旁的太子。 太子也恰好看向他。 二皇子默了片刻,便笑了:“我记得,这条路我们小时候经常走。” 那个时候他们还小,都一起接受父皇的教诲,每每读完书后,便会一起过去离敬宫玩耍,两个人都不爱坐车,也不爱骑马,就是这么走过去。 “是,十几年过去了。”太子扫过一旁的宫阙楼阁:“这座皇宫还是原来的皇宫,十几年都不曾变。” 连那一旁廊檐上雕刻的花纹,都是曾经的模样。 “不过你我也都长大了。”二皇子在心里叹了声,这么说。 太子看了他一眼,却没再说什么。 一路的沉默,进了离敬宫后,兄弟二人分宾主坐下后,茶水上来,在那氤氲茶水之中,二皇子终于开口了。 他自然满是歉意:“母亲『性』子素来如此,只是我到底失于规劝,以至于出了这种事,还盼着皇弟能原宥。” 太子望向自己这二哥哥。 其实他眼睛里从来没有韩淑妃,在他看来,韩淑妃固然有些小心思,但也只是小心思而已,根本兴不起风浪来,他眼睛里看得是皇太后。 只有彻底铲除皇太后以及其背后的势力,后宫之中乃至朝堂之上才能得安宁。 不过如今,他倒是疑『惑』一件事。 当下他微微挑眉,却是问道:“二皇兄,宁国公府的二姑娘,这门婚事,你觉得真得合适吗?” 顾兰馥是什么人,他心里明白。 上辈子为了嫁给自己用尽了手段,他当时也是对沅沅生了误会,心中恼恨,自暴自弃,便一怒之下娶了她进门,只是到底不耻她的手段,根本是连碰都没碰过。 如今这个顾兰馥的种种行径,他看在眼里,便知道她应该也和自己一样,拥有上辈子的记忆。 怕是以为自家二皇兄以后要登基大宝,所以才刻意抱着二皇兄不放。 二皇子听得这话,也是一愣。 他没想到,同样的一天,他能先后听到父皇和太子弟弟说这话。 他略蹙眉,看向太子,素来『性』子冷清的太子弟弟,此时黑眸中竟是坦诚和疑『惑』。 这样的太子弟弟,让他想起了小时候。 小时候,他们一起受父皇教诲,太子弟弟每每总是调皮,偶尔间闯了祸,便会用那双黑眸看着自己,只不过那双黑眸中是无辜和期盼。 每每他那么看着自己的时候,自己总是会站出来替他受过。 毕竟长兄夭折,他是太子的哥哥。 之后,稍微大一些了,他过去了母妃那里,而他依然跟着父皇,两个人渐行渐远,便是偶尔间遇到,他有时候也想和他多说句话,但是每每总是看到他冰冷疏远的眸光。 他便渐渐知道,他是太子,是将来要登上大宝的,便是兄弟,可终究不同。 以后他是君,他是臣。 如今见他这样望着自己,倒是有些不自在。 他深吸了口气,别过眼睛去,叹道:“我若是早些年有这想法也就罢了,但是现在彼此都大了,我若是退婚,于她名声必然不好。我自小饱读圣贤书,做不出这种欺心之事,也不好这样糟蹋别人的名节。”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