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嬷嬷姓王,是自小就在东宫伺候的,对太子忠心耿耿,如今被顾锦沅这位太子妃收得服服帖帖,听闻这个,当即上前,直接给了顾兰馥两巴掌。 顾兰馥都没反应过来。 等到两巴掌啪啪啪地打在脸上,火辣辣地疼,她眼泪一下子落下来了。 她委屈地看向韩淑妃,然而韩淑妃却根本没看她,也没有要为她伸张的意思。 她顿时明白了。 她就是一个冲锋陷阵的喽啰,但喽啰出了事,韩淑妃不管。 心里一阵痛,更加觉得,无论如何必须抓紧了二皇子,必须嫁给她。 周围的一众人都看呆了,这位太子妃看着娴雅柔静,没想到这么厉害,刚才打起那顾兰馥真是毫不留情。 反倒是一旁的皇太后,看着顾锦沅这样子,嘲讽地笑了:“太子妃好大的威风,竟然当着哀家的面打人了。” 皇后见此,上前便要为顾锦沅说话。 顾锦沅却道:“孙媳妇在陇西时便已听说,当今圣上以仁孝治国,如今孙媳妇嫁入东宫,自然也当秉持孝道。母后为孙媳妇婆母,婆母被区区一臣女刁难,堂堂大昭国母被人逼问,我做儿媳妇的,自然当以孝为先,不能让母后受这等闲气。” 她声音清脆动人,说出话娓娓道来,一时说得皇太后竟是哑口无言。 而旁边的皇后听此,不免有些感动,想着这太子妃分明是在护着自己,为自己出气。 感动之余又想起来往日皇上所说,太子虽非自己亲生,但是未来大可指望啊。 皇太后被她说得无言以对,心里却是越发气恼了。 她盯着顾锦沅:“既如此,那哀家问,那家貂绒大氅在哪里?” 顾锦沅笑着道:“自是在库房之中。” 顾兰馥听此,一步上前,跪在了皇太后面前,拖着哭腔道:“皇太后,太子妃骗人,那件大氅其实是在她东宫,她自己私自昧了去,却推说在库房之中!她根本不敢让人去库房中取。” 顾锦沅惊讶,一脸无辜:“兰馥,你这是在说什么?你是……做梦没醒吗?” 顾兰馥:“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顾锦沅叹:“你怕是弄错了,但你弄错了,问就是了,却非要咬定别人私自昧下番邦贡品。” 顾兰馥却是对皇太后道:“太后,臣女可以作证,就是太子妃昧下了貂绒大氅。” 顾锦沅:“皇祖母,孙媳妇处的貂绒大氅,并非番邦进贡的那件。” 顾兰馥:“怎么可能不是!” 若不是番邦进贡的,她刚才为何一脸心虚,若不是番邦进贡的,为何不敢去库房中取来! 这个时候,太后沉下了脸:“来人,命人去库房中取来那貂绒大氅,哀家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好东西,值当堂堂皇后眼巴巴地收了起来,难道见不得人!” 皇后扫过顾兰馥,又看向韩淑妃,至此,她也算是明白了。 她冷笑了声,却是上前道:“母后既是要看,那自然是让人去取,但只是儿媳掌管凤印,竟然被奸邪小人欺凌至此,若是儿媳无甚过错,还请母后为儿媳主持公道。” 皇太后颔首:“那是自然。” 一时皇后命人去取那貂绒大氅,韩淑妃却道:“慢着。” 皇后看向她。 韩淑妃望着皇后,笑了,却是对皇太后道:“母后还是派几个嬷嬷随着一起去吧。” 皇后当即气得脸都白了,这是怀疑她暗中做手脚了? 当下越发冷笑,嘲讽地道:“韩淑妃,依本宫看,你还是亲自去吧,要不然万一本宫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