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们不知道他计划的内容,所以嘉儿身边必定要有足够的人手保护,万一出点什么状况的话,就糟糕了。” 想起自己曾经的遭遇,崔霖鸢皱着眉头提醒道。 裴长清自然也想到了当初崔霖鸢的遭遇,垂在身侧的手也不禁握紧,他不敢想,要是沈静嘉遇到那种事情,他会做出什么来。 或许,会不管不顾直接提剑杀了稷王也不一定。 旁人都紧张的提起了心,然而沈静嘉却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放心,我会小心的。” 尽管她这么说了,裴长清还是放心不下,他总是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沈静嘉给拦住,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口来。 等送走了靖王他们,裴长清认真的看着沈静嘉,“嘉儿,这次稷王府的宴会,你就不要去了吧。” 他还是担心沈静嘉,哪怕做了再万全的准备,他都会忍不住的担心。 “长清哥哥,这次我一定要去,你放心好了,我会去找药君拿一些防身的药粉,另外晚照会跟在我身边,也让祁叔安排了暗卫随从,我不会有事的。” 沈静嘉说着,就去找药君了。 看着离去的沈静嘉,裴长清有些挫败。 从他来到京都城,遇到沈静嘉开始,他的人生就一直都是沈静嘉从旁协助的,科举考试也好,入朝为官也好,都是伯昌侯府在帮助他。 虽然说这跟他自己的努力也分不开,但是,如果没有伯昌侯府,他或许就不能中状元,仕途也不会这么顺利。 想到这里,他的眉头皱的死紧,一颗心也闷的难受,转头便去找许久未见的宋玉成。 看到安王殿下来,宋夫人忙上前行礼,裴长清却是让到一边不愿受礼,看到宋玉成,两人这才往屋里走去。 “安王殿下如今正是春风得意时,怎会如此落寞?” 宋玉成给他倒了一杯酒,开口问了一句。 裴长清端起酒杯,苦笑着,“春风得意时? 我这算什么春风得意时,若非靠着嘉儿,我哪里会有这春风得意?” 听着他的话,宋玉成皱了皱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坊间总是传闻,安王与安王妃琴瑟和鸣,感情甚笃,怎么看着裴长清今日的状况,却并非如此呢? “安王殿下何出此言啊? 如今您是大皇子,即便安王妃身份尊贵,又怎能贵过你呢。” 宋玉成不明白他这突然而来的伤怀究竟是为何。 放下酒杯,裴长清抬起手,跟宋玉成一一算过。 他初来京都城,被人欺负,是被沈静嘉救下的。 后来准备科举,也是住在伯昌侯府的别院,吃穿用度,也都是伯昌侯府提供的。 等到高中状元,进入仕途,也是因着有伯昌侯府的荫庇,朝中大臣们才会对他礼让三分。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靠着沈静嘉才有的,若是没有沈静嘉,他裴长清,或许到现在也还只是个穷苦书生。 听完裴长清的话,宋玉成不由的笑出声来,“安王啊安王,枉你自诩通透,如今却在这里钻牛角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