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手机,原来已经快要早上八点钟了。没想到睡的那样沉。 我一边回答要上班,一边挣扎着起床。 但浑身却没有力气。 妈妈摸了摸我的额头。 “好烫。”她说道。 便去拿体温计量我的体温。 又连忙从家庭备用药箱里拿退烧药。 “向领导请个假,烧成这样怎么能去上班。如果三个小时后还不能退烧,就送你去医院。”妈妈心疼的说道。 我摇摇头,说没事。 “你就是逞强。”妈妈说。 我不知道张静怎么样了,也怕林木节突然有事找不到我,我头痛欲裂,却还关心着别人的事,看来我天生的爱管闲事。 但终究没有去上班。 我喉咙干涩,总觉得有异物堵在嗓子眼里,很难受。 过敏性鼻炎犯了,让我一直在流鼻涕,伴随着剧烈的头痛。 头重脚轻。 我的身体向来不好,最平常的感冒都能让我像经历人间炼狱。 我向林木节请了假。 他难得的温柔语气。 嘱咐我好好卧床休息,有空他会来看我。 我知道他说的不过是客套话。他根本不知道我住在哪里,怎么会驱车前来看我。 他开着玩笑说的,我也当笑话听了。 其实我并不喜欢上班。但凡手里有点积蓄,就不用看人脸色过活。 我在床上昏睡了两天。大脑像清空了一样。睡的醉生梦死。将我连日来的失眠全都补了回来。 在这期间,张静曾来看过我。我不知道她是怎样找到这里来的,她穿着红色的羽绒服,外面的天肯定冷的厉害,她的脸冻的通红。 妈妈开心的将她带到我的房间里。 自我生病以来,她是目前为止唯一来看望我的人。 她的状态不太好,眼睛红肿,貌似刚刚哭过,尽管她极力去掩藏那份悲伤,而我还是一眼将她看穿。其实她没必要在我面前伪装什么,我理解她。 她说了很多话。比如问我的病情,让我多喝水,不要再着凉感冒,还会聊起最近的天气。她说了太多无关痛痒的话,却没有提起刘秦升半个字。她越是这样,我反而越难过。 我拉着她的手。 “张静,你和刘秦升…” 她一直强颜欢笑的脸凝固了。 “我们不要提他好吗?” “你们分手了?”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你。”她躲闪着不愿回答。 或许她会原谅他,像他那样常年混迹在女人圈里的人最懂得如何哄女人开心。她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耐不住我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关切询问,终究还是对我和盘托出。 “珈蓝,我…我有时候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明明知道他骗了我,我比谁都要了解他。第一次见到他时,我并没有多大好感。尤其看到他不停的向其他女同事献殷勤,我想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和这样的人谈恋爱的。但命运有时候特别奇妙,车间的那次火灾,让我重新认识了他,他拉着我的手奔跑,身后是不断跳跃的火苗,我想一生总得有一次为了某个人奋不顾身,也甘愿为了他愿意和全世界为敌。我就是这样傻。我陷进去了,无法自拔。你有喜欢过一个人吗?明知道是错的,却无法脱身。” 她哀怨的眼神看着我,与曾经的灵动活波判若两人。可是我不能让她这样执迷不悟下去。我要想办法说服她。这样她才能免受更多的伤害。 “你打算怎么办?张静,他能骗你第一次,还会骗你第二次,即使他只不过想要讨你的欢心。但如果一个男人连最起码的忠诚都做不到,这份感情你不觉得憋屈吗。” 也不知道从哪里看到的情感语录。反正一股脑的说给她听。 “一个男人靠不靠得住,首先看他对你的态度。天冷了有没有嘱咐你多穿衣服,当你生病了有没有陪在你身边,在你难过伤心时,他有没有及时的出现。甜言蜜语每个人都会说,关键是有没有行动上的付出。我不知道你和刘秦升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反正我从一开始就不看好他。他还没有玩够,还没有把心收回来,而你也不是能降伏他的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