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视甚高的韩平断然不会想到自己那一击会落空,而他也绝然没有想到擒拿手落空后还会抓住从一侧伸过来的剑鞘,而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连这剑鞘也没能从对方的手里夺下来。 他偷袭不成,便已松手又回到了原先立足之地,打量着如鬼魅般出现的男子。 上官拿云?李天启本没有想到自己能避开韩平的出招,但一股巨力迅速将他吸到了一旁,堪堪躲过那凌厉的招式,而此时他也看清了出手之人是上官拿云。 卓克也是一惊,这救下李天启的男子何时来的,如何来的,他却丝毫没有察觉,似乎凭空就在自己的身侧多了个人。 看来这人的武功造诣已深不可测。 韩平自然也有这样的念头,高手过招胜负只在一念之间,只是方才两人不经意地对招其实就高低已分。 韩平并不认得上官拿云,可他却认得那一柄让天下震惊的血红之剑,再加上此人一身白衣,白衣如雪,丝毫不染尘埃的非凡气势,他不由拱手道:“阁下是一剑仙又称儒剑的上官拿云吗?” 上官拿云?木言远和卓克不由同时肃然起敬。 李天启此时也向上官拿云拱手道:“上官大师,我们又见面了。再次感谢您相助于我!” 上官拿云眯着眼睛,拍了拍系在腰身的酒囊笑道:“本欲独醉在荒野,奈何烦嚣乱清幽。李天启,你们快快离开吧。” 韩平看到对方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心里虽然有气,但从话语中已听出了此人便是名震天下的上官拿云,虽然他自己也有一身绝学,可在这大人物面前还是有些拿捏不住,而且他也知道如若与其动手,只有两种结果,要么生要么死,而据他所了解,那些与上官拿云动过手的还没听说有谁能活着回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况且现在已发现李天启的行踪,只要在暗中尾随,伺机而动便可达到目的,又何苦冒这样的风险? 韩平想到这里,心里也变得坦然,他拱手道:“儒剑仙果然名不虚传,既然出手相助于李天启,那韩某也自当给阁下面子,告辞!” “慢着!”上官拿云叫住了他,说道:“玉面书生,你师父恨海狂魔虽然名头凶悍,但一生却皆行正道,你莫要辜负了他的期望!” 韩平心中一惊,没想到对方连他师承何处都已洞悉,赶紧道:“谢阁下提醒,告辞!”说罢,拔地而起,一个起落便已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李天启等人看到他已离开,均松了口气,这一夜事情已够多了,他们不想再多事端。 琪琪格此时也快步走了过来,对着上官拿云道:“琪琪格拜见上官前辈,谢谢相助!” “嗯?”上官拿云瞧了瞧她,又看了看李天启,忽然摇摇头道:“人的一生最难还的便是情债……呵呵……快走吧。”说着,又走到那堆渐渐熄火的篝火旁,拣了几块木头扔进了火堆中。 琪琪格满脸羞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李天启自然知道上官拿云的意思,不过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上官拿云行事自有他的道理,也就没再啰嗦,再次躬身道谢后,与木言远等人又按照沿路返回。 他们来到张扬摔进的草丛,想看看他的情况如何,可没想到的是除了一些粘在草皮上的血迹外,并没有发现他,估计他也是假装受重伤,趁乱逃了。 木言远这才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果如李天启所揣测。 他还再次问起了李天启关于那颗黑石下落的事情,李天启本就没想过瞒他,现在籍着此机会,便一五一十将所见所闻一一讲述给了木言远听,只不过在事情的真相还未真正了解前,他并没有将对于宋伯的怀疑给说出来,以免累及无辜。 许是上官拿云最后留给韩平的话让韩平有所顾忌,他销声匿迹了,并没有再次向李天启等人发难。 他们齐力将掉下的车轮毂重新装好的时候,天已泛白了。居然折腾了一夜! 坐在摇晃的马车里,就连赶车的卓克都有些提不起精神来,昨夜那连番遭遇已经耗去他们许多精力,因此虽然马车在前行,但车上的人却多已睡着。 不知行了多久,两匹快马忽然一阵惊恐的嘶鸣,拉着马车上了一处斜坡,在着门板的卓克晃了晃脑袋,赶紧拉紧了缰绳,这时才发现密密麻麻的**士兵正列队往这边开拔而来。 停车驻马休息了半个时辰,那浩浩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