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窟内一片清冷,池子里的几尾小鱼还在欢快地游动,并不知道石窟内的两人之间的关系都有了微妙的改变。 慕容少华捋须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本掌门何曾说过不收你作为天师道的门人了?” 李天启淡然道:“你的确没说过。但种种事情都表明了你并不会收我为徒。”他此时已不再用敬称的“您”,想来已是心灰意冷。 “哦?”慕容少华向前走几步,转过身来看着他道:“怎么说?” 李天启说道:“其实我早该想到了,却苦于没有出路而不得已为之。当年你要我入天师道的条件是要我写下誓约,背叛我原有的师父梦幽天师,逍遥道圣。可当时我拒绝了,但旋即你却又应允了,让我不必再立下誓约。我不知道促使你做出改变的原因是什么,但当时我根本没有选择。可我这五年来一直在想着这件事,这点让我隐隐感到不妙。我博览群书,这数千年来门派拜师认祖规矩众多也是轻易不能违反的……” 慕容少华不置可否,依然注视这李天启。 李天启继续说道:“这五年里我兢兢业业不敢越雷池半步,所有的事情都有请示资深之人,如宋伯、玄音师姑等,却不料就因为上个月下山一事,让你有了借口。” 他说道:“我扪心自问,我与晓月是一心要为百姓办点事,至于后来发生的事却是无意引发,假若要问责也并无怨言,可却怎么又成了延迟我修炼武功时机的借口呢?虽然我现在年纪不大,可要这么耗下去,我也迟早会变成个老头子,而此时此刻我的娘亲,我的朋友们也许都急需我的帮助,可我却被困在这里熬到老?” 慕容少华背过身去,好像也在思考着李天启的话。 李天启深吸了一口气,平抑渐渐激动的心情,又说道:“掌门不愿教我功夫,说开了便是,我自会下山,何苦要诓骗我留在此地这么久呢?我知道我的性命是你所捡回的,很感谢,是以我此前并不敢怀疑,也不会做出什么忤逆之事,可现在我已知道你不可能再会教我功夫,与其这样我还不如下山,另寻高人学艺。” 慕容少华摇头道:“不可。” 李天启急道:“为何不可?难道我去其他地方也不行吗?” 慕容少华再次噤声,想必他也在思索。 李天启说道:“我知道白衣教虽然是为了那黑色小圆筒而来,但慕容晓月那一夜的失踪却是另有其人,而这个人就是你!” 慕容少华回过神来,嘴角似有些笑意,他问道:“你说说看,你怎么会知道是本掌门?本掌门又何须掳走晓月?” 李天启说道:“我想你并不是在白衣教上山后才迫于无奈出关的,其实你应该是早已出关了,却基于我未知的一些事情而并未对外宣称。” 慕容少华微微点头,看来他也十分佩服李天启那独到的思维。 李天启继续说道:“掳走晓月你是临时的主意,也许你看到了我们拿到了那黑色的小圆筒,虽然我不知道那小圆筒是否落在你的手里?” 慕容少华说道:“你说说看,你怎么知道晓月落在我的手里。” 李天启说道:“当日知道晓月失踪后,我曾细细思考。基于已知的一些事情,考虑的细节我不会与你说。我只知道除了白衣教外,还应有第三方的势力为了那东西会打晓月的主意,当然当时我并未想到是你。可后来发生的事却让我不得不留意起你的踪迹。我想元宗师伯与玄音师姑说了那一番话,所以才被罚到苦修崖面壁,但没多久他们却没再寻找晓月的下落,我就在想他们一定是得到了什么确切的消息,所以放心了,就不用找了,而这让他们放心之人会是谁呢?想想这偌大的武当山上也不超过五个人吧?” 慕容少华点头道:“有点道理。” 李天启又说道:“其实单看这个还是无法确定的,我后来又回想了被罚面壁的那天,恰好有一位道友进来向玄音师姑汇报说掌门的饭食要自此翻倍,虽然我不知道闭关到底每日要吃多少,可经过面壁一个月后我已大致有了了解,长期没怎么活动,不要说饭量增加,能不减少就已不错了。” 慕容少华笑道:“所以你就开始怀疑是本掌门带走了晓月?” “难道不是吗?”李天启已十分肯定,他说道:“综合以上几点,我判断出晓月必然是被你带走了。” 慕容少华问道:“本掌门带走她是做什么?” 李天启说道:“我只能说你应该是看不惯我?也许你早就暗中派人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你本十分疼爱晓月的,而我却是一个被逐出山门的人的徒弟,虽然在我的眼里看来这并不是什么丢人之事,可如若放在天下第一名门正派天师道掌门的眼中,又岂会容得下眼里的一粒沙子?所以你就决定不再让晓月与我来往,而暗中带走了她。元宗师伯和玄音师姑正是后来得知是你所为,这才放下心来也就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