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柜挡着,进门时看不见这个死角。 周湮偷懒,把买回来的一大堆东西塞在那小平台上,垒得极高,实在放不下的依墙放在地上。 那两人只顾着关注他们,没留意脚底,不小心踩到其中一个袋子。顿时牵一而动全身,五十斤生鲜食物日用品从死角倾巢而出,劈头盖脸对他们砸了下来。 一时间地崩山摧壮士死,奶泼酒洒蛋蛋飞,场面十分惨烈。 裴航:“……………” 周湮露出了“i told you ”的表情。 美好的祝福都是相似的,周湮的毒奶却各有各的奇形怪状,裴航被他奶中过好几次,为他这项能力起了个名字:言灵·嘴炮。 如果不幸被他言中,那就真的是点背不能怪社会。 他们都还没动手,对方就全趴窝了。 周湮走过去,把那两人从一地水乳酒液蛋清混合物中捞出来,用他们带来的绳子绑好,报警。 裴航说别忙,问问他们是谁派来的。 周湮说黑石。 裴航很震惊:“你怎么知道?” 周湮把他们的衣服掀开,手臂上都纹了一个全黑的图案,还挺有设计感。 “黑石的标志,”他说,“我爸说见到这种人要小心。” 裴航说坏了,老板肯定被这帮妖怪抓走了。 周湮说:“能找到这里来,外面肯定还有盯梢的,我去把他们引开,二师弟你自己小心。” 他一旦决定做什么事行动起来十分雷厉风行,把人拖进楼道口扔着,拿下自己的机车钥匙便走了。 裴航吃了药,犹豫了一下,回去把猫塞进航空箱,抱着坐在沙发上。 半小时后他接到消息,让他下楼。 裴航说:“怎么是你?” 肖珊珊说:“怎么老是你?” 他带着猫坐进车,驾驶座上的肖珊珊穿着长裙,戴一对向日葵耳坠,化了淡妆,看上去像要参加什么聚会。 肖珊珊说:“你室友跑了,让我顺路送你去个安全极乐的地方,我还以为你被超度了。” 裴航问:“你又去哪里?” 肖珊珊说:“去接燕伦。” 裴航努力了一下,还是没控制得住表情:“你们很熟?” 肖珊珊说:“他单方面觉得我们很熟。” 裴航很困惑:“那你为什么真的去接他?” 肖珊珊说:“他说有热闹看,我就去了。” 乌兰巴尔思述伦所说的热闹,就是穆凌杀进了黑石总部。 他倒也没有单刷黑石的自信,所以叫上了乌兰巴尔思述伦。 后者刚刚从拖车公司回到住所,洗了个热水澡,穿着浴袍慢悠悠地品酒,一收到穆凌的组队邀请,高兴地换了衣服就快乐地出门了。 裴航再次觉得这人真是有病。 肖珊珊连他的热闹都去看,也病得不轻。 还打扮得这么精心。 肖珊珊说:“这跟他没关系,我接送完你们就去约会了。” 她说有人对我告白了,我答应了。 裴航“哦”了一声,问:“一米六还是一米九?” 肖珊珊说:“一米六。”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长江市长江大桥。 * 黑石的总部在一座大型菜市场后边。 这地方有了年头,不少住户打开窗就做生意,街道两边连着绳子,有的挂衣服有的用来传东西。 好不容易看见路了,路上卖鸡卖鸭卖水产的都有。 肖珊珊把车技发挥到极致,才没半途杀生。裴航本来就头晕,被晃得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他们在一座破厂房前面停下。 裂成两半的石雕上写着“黑石”二字。 肖珊珊下车来观察片刻,说:“裂口很新鲜,刚造成的。” 而裴航吹了吹风,感觉清醒了些,说:“门口没车,他俩是怎么来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