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三把钥匙,大主教一定以为贤者随时都会对圣墓动手。 只不过他一定想不到,这三把钥匙,现在并不在同一个人的手里。 真是令人忧郁啊。 依兰来到了神殿外。 这一路上,到处可见神色肃穆的光明神使。 他们不能公然在魔法师们的领地上扎营监视,但是可以以‘巡逻’为由,让法师们的门外永远密布着神殿的人。 依兰小心地游过层层封锁,爬到了光明广场的巨型塑像上,忧伤地望着监控严密的神殿。 ‘把你们弄得这么紧张,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呢。’ 第二天在贤者的冰晶小阁里醒来时,依兰感觉到身体明显有一些好转。 她知道魔神又用特殊手段抢走了一部分疼痛。 心里涌起感动的同时,依兰脑海里不自觉地浮起了一张脸。 贤者的脸。 依兰呆滞地睁大了眼睛。 ‘噢不,我怎么会想起别人。’ 念头还没转过,脑海里那张年轻漂亮的男人的脸已经散成了抓不住的思绪。 “天哪,我这是被魔神传染了吗?” 她吸了吸气,抬头望着屋顶。 愣神了一会儿,脑海中不自觉地开始回忆昨天和魔神相处的点滴。 她现在还是很想他,渴望得到他人形态的拥抱。 他的斗篷,他的气息,他的温度……真是令人沉迷啊…… 她又一次想起了贤者。 完美的东方面孔,禁欲清冷的气质,背地里非常有反差的另一面…… “噢!不!”依兰惊恐地眨了眨眼睛,“我没有想这个人,没有!” “笃笃笃。”很不耐烦的敲门声传来。 三秒钟之后,门被推开了,贤者白德端着药碗走了进来,一副脾气很不好的样子。 依兰小心翼翼地瞄了他一下。他和昨天一样,目光淡淡地从她的身上扫过去,没有半秒钟的停留。 他把碗放在桌面上,然后皱着眉头,等她喝,满脸都写着‘不耐烦照顾伤员’这几个大字。 依兰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这么脆弱过,重伤的身躯,就像是风雨中一株快要倒下的小花,非常渴望得到一个强势的庇护。 “喝药。”他不耐烦地说。 依兰老老实实喝了药。 贤者无情地离开了房间。 ‘魔神啊,可真有你的!’依兰忧郁地盯着屋顶,‘动不动就给我招蜂引蝶也就算了,现在还害我下意识琢磨别的男人。’ 贤者又一次来送药的时候,她忍不住叫住了他。 “光明神殿找你交涉了吗?” 他皱着眉头:“省点力气,少说废话,赶紧给我好起来不要做累赘。” 他抓着碗不耐烦地走了。 依兰:“……” 她是真的看不懂贤者到底是想图她什么了。 她觉得他其实什么都不想问她,只想把她治好,然后打发走,永世不再相见。 难道他对主教丢失的那把钥匙也没有兴趣吗? 交换身体之后,依兰小毛线奇怪地问了魔神这个问题。 “为什么白德不问我主钥匙的下落?” 魔神勾了勾唇:“没有意义。想要在这种时候接近圣墓,除非直接开战。” “噢……所以其实是我们打乱了他的计划,所以他非常不耐烦,把我当成瘟神倒霉鬼了。” 他瞥了她一眼:“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也就是我倒霉,被你缠上了。” 依兰翻了个响亮的小黑豆眼。 “我继续去蹲着。”她嘀嘀咕咕地说,“得稍微看着点钥匙,留意神殿那边的动向。” “去吧。” 依兰小毛线在光明神使里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火玫瑰帝国的公主妮可顺着神殿前方的台阶走下来,微笑着和执勤的神使们挥手告别。 她离开光明广场,走向后方的建筑群。 依兰目送她远去,刚准备收回视线,余光中忽然划过去一道若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