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先求得光明女神的许可,再决定接下来的路该如何去走。” 大主教:“……” 依兰小毛线抬头一看,发现弗雷和魔神即将消失在视野中,她赶紧追了上去。 她可不敢忘记,还有幕后黑手隐在阴影中,随时可能对‘依兰’动手。 她现在伤得很重,游动起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随时要被割成两半,落一半到身后的森林里面去。她忍不住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看看自己有没有真的掉了脑袋。 她摇摇晃晃地追上了弗雷,顺着他的冰霜长袍艰难地爬上去,钻进了魔神的皮甲底下。 她用尾巴兜着脑袋,钻到胸口,然后从衣领里探出眼睛。 噢,魔神可真是太警惕了,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反手握着短剑,冷冰冰地半睁着眼睛,留神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我的天啊,小依兰你这是干了一件什么大事!”弗雷嘀咕着,非常谨慎地穿过侧门,径直来到贤者大厅,把魔神送上了三层,“幸好贤者愿意保你!你放心,光明神殿的人绝对闯不到这里来。你先躺着,我去向贤者复命——噢,但愿不是直接和光明神殿开战吧!” 弗雷刚离开,魔神就狠狠把依兰小毛线从怀里掏了出来。 依兰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眼神,她觉得魔神很想要一口咬死她。 “你当我死了吗。你觉得我护不住你。这种事情用得着你来逞强。” 他已经快要昏睡过去了,偏还要紧咬着牙关,盯着她,眼睛泛红。 一想起被封在冰里面,看着她被圣光之刃斩得失声尖叫还要炸着毛往上扑的样子,他的心脏就像被一万只手撕扯。 恨得只想亲手杀了她! 依兰知道此刻说什么都只会火上浇油。 对付他,她已经很有经验了。 她软趴趴地窝在他的掌心,全身的绒毛都垂了下去,两只黑豆眼的眼角都快要耷拉到了球底。 “呜……我的头疼得就要炸开了。”奶声奶气的哭腔飘出来的时候,小小的泪珠子也滚到了他的指头上。 他深吸了一口气,处于爆炸边缘的满腔怒火濒临融化。 她动了下黑豆眼,可怜兮兮、委屈巴巴地瞟了他一下:“别凶我好吗?我好难受。” 他喘了几口气,最终抽着嘴角,一把把她摁扁在了他的心口上。 他眯着眼睛,轻轻磨牙。 过了一会,无奈的魔神大人放弃了继续问责。 “此刻是最好的机会,但是你孱弱的身体已经动弹不得。”他无力地放空了眼神。 森林里面闹了这么大的动静,留在神殿里面看家的托马斯和地中海肯定不会有太多的警惕心,只要潜进光明神殿,随便再偷一把钥匙,就集齐三把钥匙了!现在大主教和贤者还在对峙,这正是最好的进入圣墓的时机。 “噢,”依兰动了动眼珠子,“你的身体也没好到哪里去。” 头疼得整只球都麻掉了。 每一根绒毛都很疼。 “算了,”他挥挥手,“现在最麻烦的,是不知道白德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啧,真是……” “贤者这么帮我们,你对他还是没有改观吗?”依兰趴在他的胸口问。 “呵,”魔神冷笑起来的样子,根本不像一个虚弱的重伤者,“除了我之外,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过现在也无需过于忧虑,你是一张好牌,无论他想做什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