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还约过另外一个人吗?” 依兰很心虚地绞了绞手指。 布蕾雅本来不会在十一点离开,依兰和魔神潜进光明神殿的时候,布蕾雅和巴什龙激战正酣。如果不是被打断的话,估计战斗到十二点不成问题。 依兰摸了摸鼻子:“光明神殿不是有入侵者吗?也许是被那件事情惊动,她才提前离开。” 依兰回忆着布蕾雅的言行,被撞破的时候,布蕾雅表现得非常紧张焦急,她在意名声,想要掩盖偷情的事情,这就意味着当时她并不知道弗雷已经查到了她的头上。 那她为什么要逃走? “对了,”依兰偏头,“难道布蕾雅不知道你去了药剂中心吗?她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转移证据。” 弗雷摇摇头:“说来你可能难以想象,其实我们夫妻之间,每天说话不会超过三句。除了一起行动的时候之外,她绝对不会过问我的公事。当然,她的事我也不会插手,如果我多嘴,她会表现得十分厌恶。” “这不正常。”依兰奇怪极了,“既然当初她那么坚定要和你结婚,也正面回应过身份悬殊的问题,那么她不应该对你这么冷漠啊?刚结婚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是这样,”弗雷叹息,“二十多年,一直如此。” 依兰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布蕾雅失去父母的那一次,是与恶爱领主的战斗吗?” “是,你怎么知道?” 依兰迟疑了一下:“贤者提过。” 弗雷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口:“你竟然能和贤者聊往事。” “只是随口一提。” 弗雷抬了抬眉毛:“如今的贤者白德,是老贤者的关门弟子。他是一位天才,在魔法上的造诣无人能及,他冷静、聪慧、洞悉一切,所有人都心悦诚服,认为他就该接任贤者之职。在那场战斗中,他的表现非常惊人,如果不是他力挽狂澜的话,那一次很可能是全军覆没的结果。那一战,老贤者失去了儿子和儿媳,自己也受了伤,于是传位给如今的贤者。继任时,他只有二十多岁。” 依兰轻轻点头:“这位贤者很强。” “是啊。”弗雷笑了笑,“在他面前,很少有人不会自惭形秽。如今我们都老了,他还是当初的模样。” 依兰也笑起来:“确实是位非常特别的能人。” 弗雷望着天空。 “无人高攀得上。”他叹息,“如果我是那样强大的人,不知道布蕾雅还会这样冷……” 他及时咽回了没说完的话,朝着贤者大厅的方向垂下头。 “失言了!” 他坐回喷泉边上,茫然地清理着一团乱的脑袋。 依兰打断了散开的思绪,清了清嗓子:“这样的话,线索就全部断了,只能被动等待你手下的法师们查到有关布蕾雅行踪的新线索。” “不,并没有全断。”弗雷抬起眼睛,“其实还有一条线索。” “哦?” “你。”弗雷眯了眯眼,“布蕾雅为什么要杀白休?” 依兰:“……” 弗雷一扫刚才的颓唐,目光逐渐凌厉起来:“或者我换一种问法——布蕾雅为什么要把白休的死嫁祸给你?你和她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依兰:“……我说不认识,你信吗?” “那么,你去找白休,和他说了什么涉及布蕾雅的事情吗?”弗雷步步紧逼。 这件事恐怕糊弄不过去了。 依兰犹豫了一会儿,觉得单是下毒那件事的话,问题也不大。 “其实是这样的,白休私底下做着一些灰色的交易,二十多年前,他把一份很罕见的毒素卖给了坦利丝王国的一位大贵族,用于爵位的争夺之中。现在事情败露了,查到了白休的身上,我来找他是谈这件事情的。” 弗雷瞳仁微微收缩:“涉及布蕾雅?” 依兰摇摇头:“白休说,把药卖给他的人是你。” 弗雷失笑:“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生平,应该能判断得出来,二十多年前的我并没有做这种高端交易的能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