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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


他永远无法记住那些一闪而过的记忆。

    就好像他的脑子里有某种杀毒机制,就是为了确保他记不起来那些东西。

    但是那个名字——

    那个名字很重要,视差怪,哈尔在心里默念这个单词,但是它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凯尔眼里的世界则更为不同,他同样意识到了现实中有着某些漏洞,但是不像哈尔,他是重点防范对象,至少凯尔没有把所有的思考都忘掉。

    当他意识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当他回顾自己的过往,尽管在现实之上的那层薄雾依旧存在,但是他可以意识到,他发现了这个秘密。

    “……我不记得最开始我是因为什么被召进军团的了,”凯尔对奥丁说,如果离子鲨还在他体内的话,凯尔可以尝试回到有断裂面的那个时间点,查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现在他只有一枚灯戒。

    “只有一大片模糊的记忆,我也说不清那究竟是不是真的。”

    奥丁显然也意识到了同样的问题,凯尔希望能从他这里得到一些线索。

    哈尔显得很吃惊:“你在说什么,凯尔?”

    他显然不被允许知道这件事情,哈尔·乔丹是维系这个世界最关键的那个时间定点,他不能知道这个秘密,至少不是现在。

    奥丁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下首两位灯侠,他现在已经记不得后面那半句话究竟是什么了——宇宙的自我修复,见鬼的,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

    他究竟应该知道些什么呢?

    视差怪已经逃脱。

    有一个绿灯侠与这件事情有关。

    但问题是,那个绿灯侠究竟是谁?是个地球人吗?会是他们其中一位吗?

    “认真的,乔丹,如果你仔细想想的话,其他扇区最多只有两个绿灯侠,还有的只有一个,为什么2814扇区会需要三个?”

    凯尔冷静地开始分析。

    “你知道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什么吗?那就是我们三个都是地球人——这个概率够少见的了吧!”

    “在你之前,哈尔,2814扇区的灯侠只有一个人,阿宾·苏,这意味着什么呢?——一枚灯戒,但是现在2814扇区有三枚灯戒,守护者早就已经不再铸造新的灯戒了。”

    “……四个,总共有四位来自地球的灯侠。”哈尔纠正他。

    “但是萨尔并不是2814扇区……”凯尔立刻意会到了哈尔的意思。

    灯戒会在灯侠去世之后在本扇区寻找继任者,划重点,本扇区,2019扇区和2814扇区中间隔了几千光年,灯戒为什么要千里迢迢去选一个地球人作为2019扇区的灯侠?

    他们一开始也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是后来呢?

    两个人对视一眼。

    后来他们就忘记了这个问题,不只是他们两个人,而是所有人,其他扇区的绿灯侠和守护者,似乎都没有过多纠结过这个问题。

    那枚与众不同跨越半个宇宙只为寻找一位地球持戒者的灯戒,现在正戴在凯尔的手上。

    乌鸦们在奥丁耳边把故事原委讲了一遍,包括许多在此前他还不清楚的细节,他很快跟上了两个灯侠的节奏。

    凯尔决定问问这枚灯戒。

    因为没有萨尔一直蔫蔫的灯戒回答问题的时候没什么好气。

    【为什么不能?萨尔是我的持戒者,我是她的灯戒,我就是为她打造的……】

    “有趣。”神王已经从王座上走下来了,他打量着凯尔手上的灯戒。

    他跟这个扇区的那位绿灯女侠见过几面,虽然没有深交,但是据他所知,那是个不错的姑娘,聪明、勇敢……

    但事实是,如果你认真的去看待这个问题,她的存在是个再明显不过的谬误。

    而此前他们从没有注意到过这一点。

    灯戒说:‘我就是为她打造的’

    它说的是真话,或者说至少它认为这是真的。

    谁才是旋涡中心的那个人,是他们其中一人,奥丁可以很肯定,但究竟是谁呢?谁才是那个他记不起来的绿灯侠?

    凯尔抬头,对上了神王探究的目光。

    不,不是他,奥丁想到,他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如果他是那个人的话,他不会意识到这些的。

    “……也许你可以待在阿斯加德一段时间,”神王向他提议道,略过了略显迷茫甚至有些恍惚的哈尔,直接向他说道。

    他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我可能会需要你的……帮助。”

    是的,当他答出了正确的答案,宇宙就会给他一点甜头,这次他不会再忘记了。

    那个人——最伟大的绿灯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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