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山当然看到了牧屿对陆黎似乎情绪波动更大些,他笑了笑说道:“也不忙,咱们礼尚往来就是了。” “你知道背后的人是谁?” 牧屿眸色渐深。 陆黎爽朗一笑:“我的法子也很粗暴,排除最佳受益人,那第二个嫌疑才更大吧?” “所以……?” 牧屿倒是有些摸不清了。 陆黎嘿嘿一笑:“那就无差别攻击啊!” “无差别攻击?” 牧屿重复了一遍,很快就明白了陆黎的意思。他的意思就是说,既然有了怀疑对象,不确定具体是谁,那就都坑了吧,总归能坑对一个的。 鹤山笑了笑:“这话是郡主说的还是小王爷自己的意思?” 陆黎看了鹤山一眼,翻了个能冲破天际的白眼:“夫妻共同智慧,懂吗?哎呀,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心上人都没有,你懂什么懂,自然是我大哥懂我了。” “你大哥?” 鹤山不解。 牧屿咳嗽了一声:“在下,忝居陆黎兄长。” 鹤山闻言放声大笑,这两人可太有意思了。看来以后的日子即便是刀光剑影之下,也不会缺少乐趣了。 福真公主中蛊之事,便悄悄过去了。但与此同时,京里某些人的身边也开始多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毕竟陆黎与郁棠的夫妻智慧也是让牧屿觉得很不错,无差别攻击,的确很妙。 伤了福真的人,都该好好尝尝这份苦才是。 郁棠与陆黎和好了也不着急搬回滇王府去,继续在鸣玉庄住着。鹤山也常来,不为别的,就为了哄得郁旸手里剩下的风见草。 说来也是很委屈的,他鹤山好歹也是堂堂药王谷的少当家,可风见草这个东西实在是难得又少见的宝贝,值得他舍下脸皮来求一求的。 本以为这事儿也简单,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郁旸居然一毛不拔,甚至看都不让鹤山多看几眼,但凡和风见草有关的东西,都只让方瓷经手。 偏生方瓷是个倔性子,任凭鹤山说破嘴地叫师妹,她一点儿也不动摇。 于是郁棠和福真两人每日最快活的时候就是看鹤山怎么讨好方瓷,就为了得到风见草了。 福真大抵是放松了心情,胃口又好了起来。鹤山看了之后,也只说是循序渐进的食量叫福真已经习惯了,若是想要身形苗条些,再少吃点就是了。 福真是不愿意的,她觉着自己当下很不错。只是某一日与宽衣后的郁棠相比,她瞧着更像孕妇之后,就不在这么胡吃海喝了。 而郁棠的胎也在这些时日过去之后更加稳固了,甚至是有些微微的隆起了。福真瞧着都觉得很新奇,整日念叨着要给宝宝准备什么什么,念得郁棠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约莫又过了半月的样子,太子妃诞下皇孙,梁元帝很是高兴,举国同庆。若不是皇后拦着,梁元帝恨不能大赦天下来昭告自己的高兴。 郁棠福真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知道是时候了。 “这时候就是返京的最好时间了。” 郁棠道。 福真点点头:“我知道。” 姐妹俩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皇太孙的出生和梁元帝的高兴都是一个极其明显的信号,也是等于是暗地里硝烟四起的一个导火索。 郁棠这才刚回到滇王府,椅子都没坐热呢,就听说皇太孙身边的乳母出了问题,差点连累到了皇太孙。梁元帝因此大怒,还责备了太子夫妇管理东宫无能。当然此事还是隐蔽的,只是消息灵通的也都知道了。 郁棠皱了皱眉,起身就要往滇王妃的院子里去,这才刚出门就看到了滇王妃带着道书匆匆走来。 “母妃怎么来了?” 郁棠有些惊讶,她才刚刚跟滇王妃打完照面,若不是太子妃那边的消息,她倒也没想得到滇王妃是有什么事儿又要来。 滇王妃因为郁棠有孕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气色都好了许多,看到郁棠要出门的样子,先问她道:“你这是要出门去?” “是。” 郁棠点点头:“正想去同母妃说。” 滇王妃看她那样子便知道她是想去宫里见见太子妃,便拉着她的手把人往屋里牵:“不必去,我与你母亲昨日见了面,她叫我告诉你这几日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必进宫去,说是娘娘自有办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