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山还想卖关子,郁棠直接咳嗽了一声,提醒了一下鹤山。毕竟如今公主殿下身边可是站着牧屿牧大人呢,这位心黑着呢。敢吓唬公主,赶明就叫你吃亏还得谢谢人家。 “不难解决,只是这源头总归还是要摸清楚。” 鹤山这话说得众人脸色各异。 福真原本在宫里时就有些迹象,只是在牧府就显得愈发明显,今日被郁棠挑出来,她原本的身量也和如今有些区别了。 郁棠想了想,问他:“蛊虫之事我不了解,可听说苗疆擅此道,还有子母蛊。福真中的是什么?” “贪食蛊。” 鹤山道:“顾名思义,就是贪吃的意思。公主近来想必是吃什么都胃口大开,且时常想要吃东西,哪怕是喝水都可以。背后之人想必擅长此道,毕竟若是寻常贪食蛊,公主这身形,应当早就不能看了。只是再不明显,也不是什么好物,若再拖延不知,不出半年,公主也会因此丧命。” “这么说来,背后下蛊的人也很小心。” 郁旸想到他查的一些东西,和牧屿对了个眼神:“但京里谁要对福真下手?” 郁棠摇摇头:“怕针对不是福真,是牧屿。” 牧屿身为大理寺卿,多少案子没看过,自然能明白郁棠这话的意思。若是公主出嫁后一年不到就暴毙。那么疼爱公主的梁元帝势必会对牧家发难,不管牧屿是多么优秀的人才,梁元帝下手不会客气。 而牧屿与太子又是天然的盟友,毕竟发小这个不显眼,可福真公主是太子殿下的亲妹妹啊,两人之间的姻亲关系是为人瞩目的。而断掉牧屿的仕途,等于是断掉了太子殿下的一只手。 此计谋不可谓不毒辣。 “何时能解毒?” “何时能解毒?” 郁棠与牧屿两人同时问道。 鹤山起身,“即刻就可以,我告诉方瓷去做就行,郡主给我一间屋子。” 郁棠自然是让方瓷带着鹤山去准备,福真有些愣愣的,没回得来神。等她反应过来,直接转身抱住了郁棠,有些委屈地哭出声来。 牧屿原本想伸出去的手也捏紧成拳,听着福真的哭声就像是刀割一样难受。心里对于这次事情的幕后之人已然生出了杀心,他素来不会主动算计别人,可也没有别人算计到头上来了还不做声不做气的道理。 福真呜呜地哭,含糊不清的说着自己差点就要死掉了,幸好阿棠关心她,不然的话她可能真的就要死掉了之类的话。 一旁牧屿听得心里愈发不是滋味,他并不知晓,还以为她胃口就是这样好。却没有想到…… 好不容易福真被郁棠哄好了,牧屿也懒得管陆黎这个木桩子,坐在郁棠和福真对面,脸色不太好看。 “幕后之人心思倒是深沉,牧屿你也不必内疚。” 郁棠看到牧屿那副模样就知道他因此自责了,“想来是在宫里中蛊的,不然也不会身边都没什么人发觉。至于牧府的人,大概一开始就觉得福真胃口好。我记得福真还说了令堂一手好厨艺,此事实在是做得隐蔽。” 牧屿不会因为郁棠这一两句话就打消了心底的内疚,他好不容易得偿所愿娶得心上人,却差一点因为自己粗心,叫她香消玉殒。一想到这个可能,牧屿心里就十分难受,根本不能原谅自己。 但当下面对郁棠和福真的劝说,牧屿倒是很好的隐藏起来自己的情绪了。 “我一定会亲手将幕后之人抓出来。” 牧屿咬牙,面上出现了少见的杀意。 福真咬咬牙,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过了一会儿,郁棠才道:“此事暂时不能声张,免得打草惊蛇。这些日子你就跟我住在庄子里,也好叫牧屿放开手脚在京里好好查一查。” “此事或许我也帮得上忙。” 郁旸插话道。 “六哥?” 福真的印象里,小六就吃喝玩乐无一不精,让他办事,这怕是不太行吧? 郁旸听到福真这质疑的语气,哼了一声:“莫非还信不过你六哥不成?我这趟出京办事回来自然也经历了不少事,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了,福真你怎么与我别了三十日都不止了,还用以前的眼光看我呢?” 郁棠闻言也忍不住笑,不过她倒是真的看出来她六哥身上有些地方不一样了。从前顽皮的样子褪去了,如今倒是看着有几分像她大哥郁璟了。 福真被郁旸逗笑,目光却又落在了桌上的点心上,她又想吃东西了…… 牧屿的目光时刻都在福真身上,自然也没有错过她当下这个嘴馋的样子,心里又是一痛,却还是开口让人把点心都撤下去了。 郁棠见牧屿开口,便知道牧屿心中福真的分量有多重。她笑了笑,说道:“还是牧大哥心细,我方才都忘了。孕中总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