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徐硕的话说,即便是要杀猪宰羊,也要先把猪和羊养肥了才行。 想到这一点,张不肖的脸上便不自觉的绽放出了笑容,猪啊羊啊养肥了送到哪里去,自然是要送到自家厨房里。 看看张不肖脸上的神情,费子的心理才稍微放心了些,低声问道:“算的怎么样了?” 他身边的一个中年人规规矩矩的站在他的身旁,听到费子问话,低下身子说道:“快了。”他伸出自己那双白皙的手,从旁边的端着茶的礼仪小姐的手里接过一杯,递给了费子。 费子接过茶点了点头,既然张不肖说了要招标,那么只要价格高上一点自然是可以分一杯羹的,虽然形式改了,但是还是和往年的没有太多差别,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嘴唇呢还是有点干,也许渐渐的年纪大的缘故,精力总是有点不济。 费子下意识的用目光扫了一眼对面,很轻松的分辨出了自己身边的那些商人所代表的身后的力量,虽然他这人浑了一点,但是在这些事情上,他还是很用心的,而且想必其余的人也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张不肖交出来的份额虽是让大家抢的,但是谁都不想让出来的价格太离谱。 时间过得很快,欲料店的大门缓缓打开,然后澹蛋手里拿着个二踢脚走了出来。 轰的一声巨响。 张不肖捂着耳朵,看着门外那枝冲天而起的二踢脚。 直冲云霄,化作阵阵秋雷滚滚,声音沉闷而久远,远远传到了地面上,令无数人心神为之一惧。 和田城中昨日辛苦了一天的采欲人被这声巨响惊醒,骂了几句脏话,然后又钻进被窝里沉沉睡去。正在街上行人怀里抱着的吃奶的小孩子,被这声响吓到,哇哇哭了起来,而那些昨夜辛苦了一晚上,伸开双腿赚钱的娘子军们,在这一声之后,睁开了惺忪的双眼,穿戴好衣服,然后再准备白天的营生。 人类的反应本就各不相同,这声巨响落在欲石街上的人耳中,却是另外的意思。不论是来自何地,也不管是到底抱着何种心态站在这里的欲料商人们,众人翘望向了街对面打开的那扇门,望着门内有点黑魆魆的空间,心里有点惊惧,心里暗叹,时间过得怎么那么快。 所有的纸张交上去之后,已经有商人开始后悔,而费子则成为了第一个差点哭出来的可怜家伙。 澹蛋站在店铺门外高高的台阶上唱价,把各位欲料商人递上去的价格大声念了出来。 这次竞标分为了十五个小段,每个小段都是只能有每次叫价中价格最高的人得到,而且全部都是明标,也就是每家的价格都要念出来,所以如果第一次有人的喊价过了自己,那么这些商家还可以在剩下的几段中再加价,然后以每小段的最高价为准,也就是很简单的中标原则—价高者得。然后中标的商人要在第一时间内,或者是欣喜万分,或者是心痛万分的缴纳百分之四十的定金,交到店内的张不肖处—张不肖的身前,一溜摆开了几台电脑,所有的转账都必须在第一时间内到账,自从有了这玩意之后,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傻乎乎的拎着以箱记的现金来竞标了。 从这个层面上讲,其实这次招标和拍卖会上的事情没有太大的差别,只不过是这次拍卖的东西实在是太大了点,太多了点。 这时候正是第一段的竞价,已经是第三次喊价了。 费子的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冷汗了,听着澹蛋口中前两家的报价,面部的肌肉激烈的抽搐着,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他费子在和田做欲料生意不是一年两年了,因为自身和机遇的原因,他很难把自己的生意再展的大一点,而且往年的内部价,更是他的心病,所以张不肖这次弄得这个还是很合他的心意的,而且出于对张不肖示好的原因,张不肖把自己的价钱已经报到了一个比往年最高价格高出百分之十五的价格 可是,这时候他开始后悔了,因为他的报价已经被刚才的两次叫价生生压了下去!m.HZGjJX.CoM